13.第十三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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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衣男子的房间窗户已然开到尽头,虽在这冬季显得有些古怪,但硬要解释也仍能说得通。www.qiuyishu.com

    可几人在这窗边仔细端详,也没能找到一些类似绳索与窗沿摩擦的痕迹。

    沈清沉又环顾房间,房里唯独有四根房柱,却未有横梁,死者若是想在这吊死也实在是做不到。

    那么也就只剩下被人勒死丢下楼的可能了。

    可偏偏今夜死者附近的房间都没有人入住,若非是找掌柜要来钥匙,是打不开其他房间门的。

    一位蓄着胡的白发老者佝偻着身,扶着扶梯径直上了沈清沉楼上的房间。

    众人认得,那便是在罗庄见过的那位老者。

    可他只向众人匆匆瞥了眼,便转身回屋。

    沈清沉朝张之儒使了个眼色,“你跟他熟,你问。”

    “?”

    张之儒被李崎与陈孝霖架着半自愿地来到老者房门前,咬着牙闭目做着思想准备。

    可里屋却似等不及了,屋内突然传出痛苦的呻吟声,紧接着,是椅子落地声。

    “不妥!”沈清沉命李崎撞开了门,却见那老人用绳索吊在房梁自缢,奄奄一息。

    这客栈统共有三层,唯独是老人所在的这一层靠近屋顶,才有了房梁。

    张之儒上前托起老人的双脚,却仍然使不上劲,陈孝霖也赶忙搭把手。

    沈清沉则是将倾倒的椅子立起,正正的放在原地,将绳索解下。

    解下绳索的她却没有着急下来,倒是伸手去摸房梁上绳索悬挂之处,有些许木屑的掉落。

    可仍然还是不够清晰,她便唤李崎:“本宫够不到,阿崎你来看看。”

    正要提裙下椅,李崎却跳上衣柜顶,紧接着翻上房梁,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蹲在沈清沉头顶上。

    “...不愧是阿崎。”

    她用手抚摸房梁,唯有用来悬挂绳索的这一处灰尘较少,且范围较大,相信是自缢时不自觉挣扎留下的印记。

    “不对...”沈清沉将脸皱了起来,苦恼道:“可方才由听到椅子掉落声,直到进房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怎能留下这么大范围的印记呢。”

    清风从窗卷入,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查看窗台。

    “果然,”窗台上有绳索隔断的细丝,还有长时间摩擦造成的细小凹痕,“陈公子是在这里遇害的。”

    这时众人才发觉这房间有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味,张之儒不解:“可老者连上楼都需搀扶扶手,又如何将他勒死呢?”

    沈清沉想起陈公子生前要的几盘小菜,神色暗下来道:“我想,这酒不是陈公子一人喝的吧。”

    那老者重重咳了几声,竟也从喉中咳出血来,“公主仍旧那般聪慧,然则那壶酒并不是陈公子喝的。”

    老者将身子倚靠在床边,闭上双目细细道来。

    那日他发觉陈公子将耳贴在沈清沉房门前,已觉蹊跷,却也怕打草惊蛇,并未告诉众人。

    而后他得知老者曾经在朝为官,与太子素有交情,徐太保又与太子交好,便吆喝要来了酒与老者同享。

    然则陈公子并未曾喝下一口,道是其不胜酒力,又或是生了怪病,一喝便易昏厥。

    “所以是你喝下了三两白酒?”

    那老者却又嗔笑摇头,“老夫可没有那个能耐。”

    按老者所言,素衣男子虽不能喝酒,却又看老者醉后便收起酒壶到柜中,十分怪异。

    “一点也不怪,”沈清沉嬉笑着点头,一切正如她所想的一样,“那剩余的酒是用来在次日火烧郊野库房的。”

    众人皆诧异,可老者却附和着她道:“诚然,然而当老夫知晓时,为时已晚,倒是老夫的不是,没能替罗兄照顾好小辈。”

    “小辈?”

    老者原为前朝重臣孟鸿羽,官至侍中,与罗睢的父亲罗承望为旧识。两人一同入朝为官,本想一同致仕,却是经历某些事耽搁了。

    如今告老还乡,便一直居住在这幽州,与老友之子相守着这罗绮庄,也算是替故友尽心了。

    但当沈清沉问及为何事推迟时,老者却支支吾吾,不时用余光瞥向一旁的张之儒。

    “所以你是为了报仇,才将陈公子吊死?”她没有忘记来这房间找这老者的目的,陈公子脖颈上勒痕表明虽有可能遭人勒死,可观其口鼻,又大小二便失禁,唯独只剩上吊死这一种可能。

    而这对称客房却未曾有人入住,这陈公子便只剩在老者这间客房被吊死的这种可能性了。

    毕竟老者上下楼梯尚且需手撑扶手,断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此尸带至三楼,在从楼上丢下。

    如仅仅只是打好绳结,又利用其对酒精严重过敏的体质使其昏厥或休克,将其吊死则显得可行性高得多。

    可当沈清沉问及动机,他却又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