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截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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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储妃是团宠》 

    日落西斜,天色渐暗。

    游学发生了变故,戍守外围的护卫涌了进来,寒月与宁雍打了照面,只道路过之时瞧见公主和两名女公子落了水,便命人将她们救起,其他多余的话只字未言。

    起初,宁雍听说后山发生变故,是国师将人送回来时,他越想脊背越凉,即便此刻也挺后怕。

    一位皇室公主、一位东宫储妃、还有第一世家嫡女,三人中任何一位出了事,他都难辞其咎,所以他对国师的感谢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在回程的马车内,他越想越不对,后山溪水的深浅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令人落水?

    思前想后,总觉得事出蹊跷。

    月色朦胧,一队人马护送着几辆马车入了皇城。

    行至城门,又依次分散而去,将几位世家女护送回家。

    国师派人传话给宁雍,提及公主身份贵重,当由夫子亲自送回宫中后再去勤政殿禀明事发缘由。

    宁雍:......

    他能禀明什么缘由?他到现在都迷糊呢,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雍试探性询问:“难道国师大人不一同去觐见陛下?”

    他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大家一起去说清楚,总比他一个人含糊其辞要强,简言之,他觉得自己说不明白。

    可是瞧着来回话的仆童一板一眼回禀道:“我家国师说了,游学本就是夫子安排,他帮您送崔家女公子入宫已经够深明大义的,圣人那里就请夫子言明情况。”

    宁雍:???

    他只得做好一个人面对帝王怒火的准备,不过他也好像没请国师帮忙送人呀......

    **

    车轮轱辘,马车内透着一股清冽松香,崔宥眠浑身疼得厉害,似乎被无数针刺,稍有晃动便闷哼疼出声。

    男子倚靠车楹边,第一次认真打量身边的人儿,白皙无暇的小脸挂着泪珠,打湿的双睫如萧瑟的落叶惹人心疼。

    就在崔宥眠再次疼出声,寒月微微蹙眉,褪下身上的素白长袍,又交叉叠了几次,确定柔软舒适才缓缓垫在女子脖间处。

    泼墨般的满头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缠绕在男子指尖,两人靠得近了,寒月嗅到女子身体散发的幽香,残留在记忆的画面一瞬便涌现。

    他想起过往她追着他的很多画面,那时他亦嗅到过这股甜腻,只觉烦躁,从未放在心上。

    后来他前往寺中闭关,这股甜腻便一直盘绕,从未散去,以至于他在窥得未来先机时莫名心尖微痛,一心想要护住她,才会匆匆出关,将可以隐去容貌的灵药交给了她的长姐。

    往昔之事不可追,如今再次瞧见她,心却莫名抽疼得厉害......

    寒月冷着脸,坐到女子的对面,这样强烈的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理智告诉他,他该远离她......

    此刻,马车突然停了。

    仆童挑帘,当瞧见车内一幕,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家大人何时有过如此痛苦又克制的神情?在以往的记忆中,国师大人一直是高山流水般无欲无求的存在。

    大景谁人不知寒月国师风采卓然如万年高山冰雪,只可远视,不可亵渎。

    即便如他,跟随左右数年,亦不得近身。

    车帘被打开,马车内突兀灌进一股冷风,车上女子略显不适,本就因疼痛皱成一团的小脸更加苍白,额间渗出细细冷汗。

    寒月不悦道:“何事!”

    仆童恭敬回禀:“是二殿下候在宫道上。”

    谢宣旻接到崔宥眠游学时受伤的消息时一颗心悬起,又听闻寒月亲自护送回了宫,整个人瞬间不自在,彼时他刚接手皇城司一切事务。

    自打皇城司使一职空出,不少人都盯着这个位置,谢宣珏和谢宣霖明里暗里使了不少手段,都想安排自己人接手。

    两人上蹿下跳得厉害。

    殊不知,这却是帝王最忌讳的事情,所以谢宣旻什么都没做,反而将皇城司收入囊中。

    白日,谢宣旻正翻查着手中的旧档,皇城司掌案蔡林立于一侧,一边命令人搬来书简记录,一边不停解释。

    “殿下手中拿的这一卷正是前皇城司使徐司使在位时查抄的,当时这位鸿胪寺陆大人大喊冤枉,但是徐司使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证据,硬是指证陆大人贪污受贿,于是下诏入狱,不久便在牢中自杀了。”

    “可是本殿看这证据都是陆大人府中管家的证言,并没有实质的物证,难道就没有再去细查一下吗?”

    蔡琳这些年虽为掌案,总领全部事宜,但自从徐裕程就任后,皇城司上下基本都掌握在他一个人手中,很多案子他也只是从书简中得知,具体细节他还真不知道。

    “这...这...请殿下恕罪,下官不知。”蔡林一把年纪,突然被询问,自知失职,擦擦额角的冷汗,赶紧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