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受罚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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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春归》 

    “不知秦小姐有没有听说过,帝京有一家著名的铺子,只接熟客的生意,专门为达官贵人量身定制剑佩,不仅做工精巧、用料独特,所打造的造型也是正好配人的气质和身型,可以达到以剑配人的效果。”太子一边介绍着,一边打量秦常念的表情。

    秦常念听了以后,心里很是向往,可还没等到她说话,一声怒吼就打断了她。

    “秦常念!给我出来!”是秦远在找她。

    秦常念今日已经激怒秦远多次,赶忙起身向太子道歉:“不好意思了太子殿下,我父亲在找我,我得回去了。”

    太子殿下点点头:“那我便不留秦小姐了。”

    秦常念一边着急要走,一边依依不舍刚才的话题:“我还从未去过帝京呢,若是有朝一日能去看看帝京的繁华就好了。”

    那边秦远的声音越发生气,到处找她。

    秦常念还在此处惦记帝京和她的剑佩,倒显得有点临危不惧了。

    到底是漠北长大的,性子都那么大方张扬,太子也站起身:“好了,秦将军已经寻你许久了,快去吧。”

    秦常念点了点头,小跑着离开。

    “若是将来你来帝京,我带你去那家铺子打一枚剑佩。”太子抬高了声音,高山流水般,带着天然的贵气。

    秦常念猛地转过身,眼笑眉舒,清脆地回应:“那我便与太子殿下约好了!”

    镇北将军府里的隗絮打了个喷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披了外套,在院子里坐着。

    他望着空落落的梅花桩出神,往日里秦常念总是在上面认认真真地练过几遍他教的,便开始创造一些新的步伐,动作诡异之绝,每一秒钟都像是会掉下来,却又以一个更加奇怪的姿势稳住。

    隗絮总觉得,这不是在锻炼秦常念的平衡,而是在考验自己的心脏。

    每每看到这个场面,他都要用一百八十分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无处次想要伸出的手。

    剪书点了个烛台,站在隗絮身边,见他一副很忧心的样子,上来出主意:“公子,趁着现在将军和小姐都不在,是您去偷布防图的最好时机。”

    隗絮抬眸,锐利地看着他。

    “要不我帮您在外面望风,您去将军的房间找找。”剪书说着就把烛台往隗絮手上推。

    隗絮往旁边撤了一步,手臂挡开烛台,坐正了些:“偷布防图?”

    “嘘,公子,您小声点!”剪书急得要上来捂隗絮的嘴,贼眉鼠眼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凑近了些,在隗絮的耳朵边低声说道,“公子,将布防图画一份寄回去,下一次攻城,北凉必胜,您也就不必再在这里当质子了。”

    “北凉必胜?”隗絮嗤笑一声,将一颗石子弹出去,熄灭了正往这边走的丫鬟举着的烛台,丫鬟四围看看,疑惑地举着烛台回去重新点燃。

    院子里在一阵雪被踩碎的簌簌声响后,又重归寂静。

    “北凉为何要胜?”隗絮正色道。

    自古以来,攻伐不义,守城为正。君子当守正道,避邪路。而北凉狼子野心,不仅屡次在边陲行偷鸡摸狗之事,现在更是要抢夺城池,惹得兵戈扰攘。

    于道义来讲,北凉主动挑起战争,是为不义;于责任来讲,他身为北凉少主,不能做到止戈兴仁,还百姓一片海晏河清,是为失职。

    “公子,你该不会是在将军府里待了太久,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是说,您与秦小姐走得太近,关系不清不楚,已经狠不下心做这种事了,你难道要在这里做一辈子教书先生吗?”剪书放下烛台,急得跳脚。

    隗絮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似是不相信他敢如此和他说话,眼里放出如剑一般的寒光:“正因为我是北凉的少主,我才要这么做!若是北凉攻城成功,日后便会有更大的野心,进攻中原腹地,你以为大齐皇帝会坐视不理吗?若是北凉进攻不成,便会加大力度扩张军备、征招士兵,长此以往,国库失衡,那么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

    “再者,在这里,我是质子,你是质子的侍从,大小姐是你能妄议的?我看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隗絮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剪书,宽大的身影将月光都挡住,将剪书陷在面前的黑暗里。

    “没有,没有,对不起公子,是我口不择言了,该打。”剪书忙扇了自己两巴掌,跪下道歉。

    “你是对不起秦大小姐,不是对不起我。自己罚跪一个时辰吧,以后若是再有这等言论,用不着我罚,秦将军早就将你拔了舌头,挂在城门外示众了。你听明白了吗?”隗絮走近了一步,弯下腰,很压迫地和剪书对视。

    “属下,属下明白。多谢少主提醒。”剪书吓得舌头都在打结。

    隗絮理了理衣服站起来,听到这话又停下手上的动作:“在这里,你当叫我什么?”

    “公子,公子,多谢公子提醒。”在漠北的夜晚,剪书硬生生被吓出满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