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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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恶,也做不得大恶。”

    比如这个周演,他欺压百姓收受贿赂肯定是在暗地里,因为官衙派过去的亭父在盯着他们呢。

    他为什么打不过赵燕,固然有他菜赵燕厉害的原因,还有个更厉害的原因是,他不敢带着底下亭卒们去骚扰,不然亭卒向亭长一个举报,亭卒可是能得一钱银,加分十分的。

    见众人或恍然大悟,或面露沉思,柳意补充了一句:

    “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们缺人,真的很缺人。”

    这个缺人的意思,不是说非要现在的空缺职位上有人,是她需要大量正在培养期的属下。

    说白了,胡县就是穷,穷让人们得不到学习资源,没有历练经验,所以他们不可能出场即是99级。

    所以,这就需要柳意像是种树一样,挑出合适的苗子放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浇水晒太阳,让它茁壮成长。

    如果她只将树苗丢在一旁,不浇水,不给经验值,不晒太阳,树苗们也不可能自己就能长成参天大树,成为胡县脊梁。

    所以,但凡有个人有点子优点,柳意都会尽可能将人放到适合她|他的地方,希望对方能够快点长成。

    比如那个疑似圣父的绥农。

    他到官衙的时候,不夸张的说,整个官衙的大堂都好像亮起来了。

    绥农是个刚满二十岁的青年,他身上应该是带点西域血统,有着一双浅色的琥珀色眼,皮肤很白,就连头发都和别人的不一样,发丝微卷,和同样微卷的浓密睫毛一看就是出自同源。

    柳意都忍不住在心里哇哦了一声,大美男啊。

    可惜她冷血无情,长得再美,没干好基本工作,也要老老实实给她说清楚当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绥农确实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说话的时候都温温和和的,恭敬低头,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情况是,那天两家人都说那只鸡是自家的,邻居们也分辨不出来。

    绥农读书,看过一个故事,讲的是有两个妇人争抢孩子,都说孩子是自己的,争执不下,无法判决。

    宰相便想出一计,让两位母亲一人抓住孩子一边,用力撕扯,谁能将孩子拉到自己这边,孩子就是谁的。

    两人撕扯之下,孩童感受到剧痛,大哭不止,最终,其中一个妇人实在是不忍心,松了手。

    宰相于是判决那松手的妇人才是孩子亲母,因为只有亲生母亲才能因为心疼孩子受到疼痛而放手。

    柳意:“所以你用了这一招?”

    “是。”绥农面露羞窘。

    柳意已经猜到结局了:“那最后他们谁心软松手了?”

    绥农捂住脸,恨不得钻到地底里去:“谁也没有,是卑职,卑职见那鸡被扯得惨叫,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

    他也吃鸡肉,可平日里杀鸡都是一刀去血,哪有像是那日那般,两人恨不得生生将活鸡撕扯成两半,如车裂之刑一般。

    书中描写和亲眼所见还是不同的,书中是亲子,自然会不忍。

    但对于一只注定成为盘中餐的牲畜,就只是财产归属问题了。

    绥农当日听得鸡惨叫浑身难安,知道自己出错了主意。

    偏偏裁决已下,又想不出解决方法,只能拿了自己家里的一只鸡给其中一家人。

    结果其余人一看还能这样,都有样学样,围堵在他家门口要他判决。

    他此刻说着当日情景,又是羞愧,又是羞耻,脸色微红,双目躲闪。

    绥农实在是好看,此刻羞愧脸红,一张面容更添了几分光彩,别有一番风味,看得堂上官吏眼睛都直了。

    就连王在这个小老头,都缓和下声音安抚:“还好你也没犯什么大错……”

    吕吉也跟着点头:“是啊,你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这等照本宣科之事日后还是不要做了。”

    就连负责拿着板子做威武之势的亭卒们,都缓和下来了脸色,一副想要上前安慰,但奈何职责所在的样子。

    大安朝崇尚名士,也崇尚美人,无论男女,相貌好的,总会被优待几分。

    尤其绥农长相,天然便让人对他多了一分怜惜。

    柳意看看绥农,又看看其余沉浸在绥农容貌中的官吏们,目露沉思。

    想着想着,她突然眼睛一亮!

    绥农注意到了柳意的视线,忍不住微微一瑟缩。

    好看的人,从小到大都知道自己好看,也习惯了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亮亮的。

    但柳意看他的眼神,分明也是眼神亮着,却莫名的,不太一样。

    柳意保持着眼睛发亮的状态,从上面走下来,围着绥农转了几圈:“你这个亭长之位,肯定是不能做了。”

    绥农倒也早就猜到这个结果,虽失落,但也恭声应下:

    “是,是绥农做事不佳,只会照本宣科,如此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