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显得有点孤独。

    没有离开这个家，可他已经是离异状态。

    白致远尴尬道：“我读书多，不免迂腐。”

    白雨柔轻声道：“爸，不要这么说自己，某大学在全国都排名前列，让你当院长，看重的可不是你的迂腐，而是你的才华。等年后，你的论文又要轰动呢。”

    白致远及时沉默。

    他的表情，就好像没了他，就是整个社会的损失。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问他：“老白，你的所有论文里面，有没有你手底下那些博士生的功劳？”

    “如果有，我会给他们署名。

    跟我有关的论文，其中有三篇，第一署名都不是我，而是我的学生。”

    白致远找到一本很权威的学术期刊，让我看到了一篇论文。

    第二署名才是白致远。

    第一署名是张秀山。

    白雨柔微笑看着我：“哥，你看啊，张秀山一看就不是美女博士，而是一个东北山里的孩子。

    为了培养他，我爸花费了很多心血，动用了很多人脉。

    他结婚，我爸是证婚人。

    如今，他在科学院工作。”

    “知道了。”

    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三个字。

    如何衡量白致远，要看他怎么对我，而不是他怎么对别人。

    我不是博士，也没进入科学院。

    我就是朝阳群众董航，一个成长经历多坎坷的人。

    “可惜啊……”

    白雨柔扭捏捏捏，幽怨叹息。

    “怎么，张秀山死了？”我故作惊诧。

    “没有啊，他活得很好，小孩两岁，家庭美满。

    说的是我爸很可惜……”

    “你爸死了？”我笑问。

    “没有啊，他就在这里。”

    白雨柔有点不会了，气呼呼跺脚。

    我叹息道：“可惜啊，我爸不在了。”

    白雨柔彻底无语。

    看到她要哭出来，我急忙拍了拍她的胳膊，表示安慰。

    然后问道：“说说看，你爸有什么遗憾？”

    白雨柔说道：“我爸决定不去巴蜀蓉都某研究所当所长，他打算留在某大学。

    因为身体原因，失去了晋升当校长的机会，只能一直担任院长，一直到退休。”

    这个问题，我不想对白雨柔多说。

    而是看向了白致远，说道：“继续当院长挺好，不至于让自己太劳累，可以拿出更多时间，陪伴你的女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

    今天，就算白致远很不甘心，也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