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韭菜鸡蛋。

    王莲擀饺子皮，我和白雨柔包饺子。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少了白致远，多了我。

    我甚至不敢去看白雨柔，因为她的眸子里有着浓烈的伤感。

    毕竟，她的父母离婚了，她的父亲离开了这个家。

    我不敢去解释，虽然你的父亲离开了这个家，但你并没有失去他。

    我也不敢去想，等几年后，白雨柔二十岁了，会不会恨我。

    王莲看着我包出来的饺子，微笑道：“小航，妈妈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

    怕你孤独，怕你不会做饭，怕你不会洗衣服，怕你没钱花，怕你被人欺负……”

    “所以，你化身海棠阿姨，从我十八岁那年，开始在网上陪伴我。

    所以，你做好了饭菜，让陈浩楠给我送过去，说是刘姨做的。

    所以，你想方设法给我钱，并且在福园小区附近，给我安排了保镖。”

    看到王莲泪流满面，我不敢说下去了。

    看到王莲要下跪，我急忙扶住了她。

    “妈，我不恨你了，今后，我是很孝顺，很懂事的董航。”

    “小航，其实你一直都很懂事。你的表现，我都了解，重要场合，你从没有说过我的坏话。如果别人诋毁我，你会站在我的立场。

    你是最好的儿子，可我不是最好的妈妈，今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放在第一位。”

    听到此。

    白雨柔忽而问道：“我和哥哥，谁是第一？”

    王莲微微愣神，笑道：“都是第一。”

    白雨柔微微嘟嘴，继续包饺子。

    我笑看着她：“雨柔，你是妹妹，在我的心里，你是第一位。”

    “哥，你真好。”

    白雨柔嘴上夸我的时候，心里一定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包好了饺子。

    王莲开始做菜。

    红烧肉，京城风味的葱爆海参，黄焖鱼翅，京酱肉丝……

    家里有保姆，但是王莲的厨艺很好。

    这么大的别墅只有一个保姆，说明王莲也是喜欢做家务的人。

    “小航，都是你爱吃的菜，还有你爱吃的饺子，这顿饭，多喝几杯。”

    “妈，我陪你喝酒。”

    “小航，一直到今天，妈妈才相信，自己是一个有福的女人。”

    王莲眼里似乎只有我，用很温柔的声音说话。

    白雨柔离开了厨房，小女孩很落寞。

    我的目光，追随白雨柔的身影，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刺痛。

    或许，今天白雨柔的心情，就和我九岁那年一样。

    不同的是，那年我还小，妈妈走了，我嚎啕大哭。

    可白雨柔都15岁了，即将16岁，克制泪水的能力超过了几岁的小男孩。

    “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有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但难为了你，而且不会变成现实。

    我和白致远只是离婚了，白致远还活着，而且到了巴蜀蓉都某研究所，白致远的职务一定会是所长。

    从级别和影响力来看，比某大学校长一点都不逊色。

    白致远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生活，换了一个环境而已。

    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就算离婚了，也不会变成仇人，就算白致远离开了这个家，雨柔也没有失去自己的父亲。”

    厨房门开着。

    王莲说话的声音，外面能听到。

    听到了白雨柔哭泣的声音，我想出去看看。

    王莲抓住了我的胳膊，叹息道：“世上的事，很难两全其美。目前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小航，某些话你先藏在心里，等五年后或者十年后再去说，也不晚。”

    “那是。”

    我抚摸王莲的头发。

    忽然这么多白头发。

    多么希望，王莲就像在杭城吐血一样，是装出来的。

    可惜不是，这个女人，她的头发真的白了好多。

    “妈，你用心调理自己的身体，我愿意看到你健康，美丽。”

    王莲微笑点头。

    开饭了。

    王莲家里有三个餐厅。

    一家人吃饭，在温馨的小餐厅。

    可是当我、王莲、白雨柔在餐桌旁坐下来。

    我总感觉，很不自在。

    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妹妹。

    可我总感觉到，自己像是凶手，像是强盗。

    我的脑海，闪现出了很伤感，很凄美的画面。

    飘雪的路上，一个短发女孩走来了，对我说：“哥，你是搅屎棍，你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