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顾清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一时语塞:“只是……”

    “算了，我知道了。”

    啊？

    顾清婉满头问号，一脸茫然地看着秦越，很想问你知道什么了？可是看到秦越不善的脸色，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之后的时间里，秦越没有再说话，顾清婉安静地坐着，气氛有些沉闷。

    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门脸有些陈旧的餐馆前，顾清婉才发现这个地方有些熟悉，是t大的一条小吃街，以前她经常和秦越过来改善生活，这家“苍蝇馆子”是他们光顾最多的一家。

    别看装修不上档次，但菜的味道却很地道，一到饭点，基本上是座无虚席，有时候还要排队等，有几次顾清婉和秦越等了近一小时才吃上，可见这家店的生意有多火爆。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点，但店里仍有几桌客人在吃饭，顾清婉和秦越坐在一处角落里，趁秦越点菜的空挡，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大体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墙面地面等做了翻新，桌子也换了，可即便如此，也没能摆脱“苍蝇馆子”这样的“美誉”。

    “你毕业后没来过这里？”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秦越端起仿制版的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清凉的大麦茶。

    “没有时间过来。”顾清婉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工作太忙了，而且离家也有些远。”

    这样的借口，也只是让自己体面一些，这里处处都有他们的回忆，再来这里吃饭，绝对是自己找虐。

    事实上，从秦越出国后，顾清婉就没再踏足过这里。

    秦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服务员先上了两道菜，一个是圆葱拌干豆腐，另一个是干炸酥肉，都是他们以前必点的菜。

    “吃吧。”

    顾清婉“哦”了一声，拿起筷子默默地夹了几根干豆腐丝，还是那个味儿，只是当下的心情不一样了。

    “怎么，不合胃口？”秦越看着有些食不下咽的顾清婉，出声问道。

    “不是，”顾清婉摇头，老实道:“我不饿。”

    “我忘了，你中午吃过饭了。”

    秦越声音起伏不大，但听在顾清婉的耳朵里，好像成了天大的罪过，她呐呐地补救:“其实也没太吃好。”

    自相矛盾的话，很是打脸，不过她马上就转移了话题:“这么多年，这家店的味道还没变……”

    “是啊。”秦越吃了一口酥脆的五花肉，似有感慨道:“人没变，菜的味道也不会变。”

    顾清婉:“……”人没变，菜的味道也没变，吃菜的人也没变，那变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候，服务员又上了两道硬菜，老式锅包肉和宫保鸡丁。

    “就咱们两个人，”顾清婉说道:“你怎么点了这么多菜？”

    “很久没吃了。”

    所以这是要一次吃个够本？

    虽然肚子还很饱，但看到眼前的菜色，顾清婉还是没有经得住馋虫的勾引，夹了一块外酥里嫩的锅包肉，一口下去，满口留香，同时又勾起了不少泛旧的青葱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