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全男朝堂番外·十六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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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守派最近很多人脸上都是愁云恨雨,他们发现谢庭芝似乎变得更加难以对付起来。www.jingsige.com

    先前几次暗算都被他躲过去也就罢了,如今对方反击的手段可谓让他们叫苦不迭。

    不知从哪里获得的情报,很多保守派成员身上所背着的一些旧案被接二连三的牵扯出来,有些甚至足以使他们在一夜之间大厦倾塌。

    这狠辣而又隐隐熟悉的作风,不少人在看着那朝堂之上,挺立于众官之前的谢庭芝背影时,都觉得他是不是被林子琅鬼上身了。

    有那么一瞬间,轩然霞举的谢丞相,像是与那个诡谲恣睢的林寺卿重叠。

    ***

    疏星淡月,深夜岑寂,金华寺内外都部署了层层重兵,如今这里有一位曾经整个大燕最雍容华贵的人,正伴着青灯古佛带发修行。

    说好听点是修行。

    实际不过是政治斗争失败以后的圈禁。

    蒋元洲一身蓝灰色僧袍,斜倚在榻案边上,袖子里圈挂在手腕的念珠垂了下来,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兴味索然的翻了翻面前的佛经。

    前一页还是“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后一页便突然露出一封求助的书信。

    蒋元洲只是将信略微扫过便放到烛台前点燃了,他凝望着手里簇燃的火苗,眼眸中倒是带出了点饶有兴致的沉思,“林子琅的故人?哼...有意思。”

    古朴的兽炉里依旧燃着沉水香,蒋元洲对这味道习惯了,寺庙里单一的檀香便入不了他的眼。他也不缺好香料,即使是如今的境地,这寺墙外,也还是有不少人想要仰他鼻息。

    尤其是在这些人危如累卵的时候。

    信在手中被燃烧得只剩一角,蒋元洲松开手,任由其跌落在地上彻底变成灰烬,也就在这个时候灯影晃了晃,屋子里多了道低哑的咳嗽声。

    蒋元洲抬起眼眸,就见一身青衣落在了角落里,烛火还在摇曳,飘忽不定的烛光映在那人面具上,像是身体不好,又或是对屋子里浓郁的沉香不太适应,握拳抵唇的又掩下了两声闷咳,才好整以暇的对蒋元洲抬了抬手,嗓音陌生沙哑的打了个招呼,“冒昧来访,还请太后不要见怪。”

    蒋元洲并没有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感到惊慌和意外,倚在榻上的姿势都没变,只是信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见怪?怎么会,我还怕你不敢来见我。”

    他哼笑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递过去,笑眯眯的打量起对面的人,“裴...初?亦或是该叫林侯爷。”

    角落里的夜来客也笑出了声,他泰然自若的走过去,端起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微笑道,“瞒不过太后的眼。”

    蒋元洲听见他变回来的声音到底还是顿了一下,打量裴初的目光没有收回来,但却从榻上起了身,双脚落地,罗袜生尘也未在意,只是抬起手想去揭他脸上的面具。

    倒也没劳烦蒋元洲,在对方伸手碰到自己之前,裴初便已经自个将面具摘下来,脸还是那张脸,和五年前看起来别无二致,但一身青衣松姿鹤骨,到底卸了几分锋利的算计,多了些闲适懒慢。

    他漫不经心的将面具放进了袖子里,蒋元洲望着那双漆黑的不见波澜的眼,腕上的佛珠在轻轻的晃,半响,垂下手来去捻袖下的珠子,“林无争啊林无争,你果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很多案子,是只有大理寺才能查出来的,一开始保守派的人都怀疑冯玖是不是已经背着他们投靠了谢庭芝,但几次逼问调查又发现并非如此,冯玖实在没这个魄力,也没这个胆子敢将这些案子翻出来。

    恰巧这个时候,谢庭芝身边又多了个自称是林子琅的故人的裴初,自然引起了很多人都注意,为了破局,保守派开始暗中打探起裴初的身份。

    但在这些人调查出什么之前,裴初反而自己先找上了门,他一开始就怀疑,保守派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挑拨武安侯府与谢庭芝之间的矛盾,又是怎么在大理寺插手这么深。

    大理寺曾经算是蒋元洲掌控的势力,而一度在大理寺任职的林子琅,也曾是蒋元洲的爪牙,裴初并不怎么意外的发现,保守派的背后还有蒋元洲在为他们出谋                                                划策。

    蒋元洲又怎么会甘心呢,被昔日提拔看重的恶犬反咬了一口,从前身份尊贵,野心勃勃的太后,到现在被幽禁古寺的阶下囚,笼中鸟,便是林子琅已经死了,他也想要报复几分。

    但没想到的是,林子琅竟然还活着。

    也是,除了他谁还能拿捏住这么多朝中官员及党派的把柄?

    当年他给南王做事的那会儿就暗中收获了不少情报,政变以后清算了一部分人,但也留下了一部分人,如今这些人兴风作浪时,还是倒头栽在了他的手里。

    蒋元洲重新坐了回去,嘴角上扬带着点浅浅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