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可名状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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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她是真的像传言中说的那样有点本事?

    苗因不由凝神静观。

    马婆婆保持着那个古怪的手势,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发音听着和二东刚刚唱的是同一种语言。

    与此同时,她的手势也开始缓慢变动,但每个动作依然都那么古怪,完全不同于苗因过往能想象的任何手诀。

    空气中那不可名状的东西好像也随着她手势的变动做着相应的有规律的某些变动。

    与此同时,不可名状东西带来的压力也在不停增加。

    但在某个阶段时,又变得有些凝滞,仿佛加不动了。

    这时,马婆婆伸手,苗因立刻递了一张黄纸上去。

    马婆婆拿起黄纸,挥动了两下,扔了。

    又伸手拿纸,挥动,扔。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那凝滞的东西仿佛又开始缓慢地增长。

    然后又凝滞,又拿纸,又动。

    马婆婆一直就这样不停反复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个过程说实话感觉有点久。

    男人却并没有丝毫的不耐和浮躁,只安静地盘坐在蒲团上。

    有种他其实并没有期待结果的感觉。

    终于,马婆婆不再重复,她一手持着黄纸,突然低喝了一声,用那只做着古怪手势的手,对着男人眉心猛地指了过去。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仿佛无声地“轰——”一下炸开,马婆婆手中的黄纸陡然粉碎,男人也像是突然挨了一记,身子一晃。

    他蓦然抬眼,原本浅色的眸子里映着马婆婆黑色的面具,眼底被染出一片漆黑。

    马婆婆仍直直地指着他眉心,一动不动。

    男人也没再动,只保持着原有的姿                                                势坐在那里看着马婆婆。

    所有人看似都没有动,但有个东西动了——苗因感觉到空气中那不可名状的东西在不停爆涨!

    然后,马婆婆开口,说了一句听不懂的古老语言。

    边上的二东翻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男人的眼睛微微睁大,眸子里顿时映进了一抹油灯的光

    虽然他仍保持着安静的姿态,那缕光却在他眸子里轻轻跳跃,很明,很亮。

    但马婆婆紧接着又说了第二句。

    二东再次翻译:“是命是劫,生死难料。”

    男人一怔,抬起的眼皮又慢慢低了下去,眸子里那缕光被掩去,只剩下一片低暗。

    马婆婆说完那两句话后,手陡然垂下,整个人都脱力似地往后一颓。

    空气中那不可名状的东西也随之飞快地流逝,只几秒功夫就已经消失殆尽。

    蒲团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后,欲要开口说话。

    马婆婆却疲惫地闭上眼,整个人靠在太师椅背上,做了个挥手让出去的手势。

    二东立刻作了一个请起的手势,准备送客了。

    男人便什么都没再说,只点头致谢,起身出去了。

    苗因见马婆婆看着十分疲惫的模样,拿下面具,递了杯水给她:“喝水吗?”

    马婆婆接了,掀开面具放在一边,把杯子放在嘴边喝,但吞咽的动作极慢,就像连喝水也费劲一样。

    喝完,马婆婆这才缓声说:“听说,你有事想要问我?”

    想必是二东以前跟她提过。

    苗因点头,但有些迟疑:“您的身体……”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很疲惫。

    虽然表面看起来跳大神的体力活都让二东干了,马婆婆全程只是坐在太师椅上做些手势和念词,但苗因却感觉实际上她才是消耗最大的那个主力。

    那团看不清摸不到不可名状的东西,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

    马婆婆却道:“说几句话,不碍事的。”

    既然如此,那苗因也就问了:“婆婆,您应该是玄门中人吧?”

    就苗因今晚看到的事实来说,对方绝对是有些不一般的。

    那个不可名状的东西,陡然粉碎的黄纸,那个气氛……都不是普通人能弄得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那是一种玄学的东西,还是某种异能力?

    虽然两者都很神奇,但还是有些区别的。

    有些异能力只是异于常人,并没有那么玄乎。

    用一些异能力制造异象,来冒充神棍,有些小说里就有过这种情节。

    但马婆婆却道:“算是吧。”

    苗因深吸了一口气,再问:“那也就是说,这世上真有神鬼之说,灵异之道?”

    马婆婆道:“自然是有的。”

    尽管苗因在此之前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但现在见对方回得如此确定,心里仍产生了不小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