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悬铃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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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成了崔杉的私生子?

    对于尸体的痴迷,他几近疯魔。有句是这样说的,但凡有他崔章静一定就有死人,即便此刻没有,那离有也不远了。

    窦净梧窥着他的神情于心里道,这般急切,命案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此路途不远,以至于几个人都是徒步走来的。但崔章静在抵达目的地的那一刹,几乎是风驰电掣般甩脱了她的手,然后飞奔进院里。

    看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窦净梧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笑。

    院子里围满了人,他们每个都在看似匆忙坐的无用功。再靠近些,窦净梧透过人墙间隙看到了摆在水井边的尸体,还有旁边胡乱堆叠交缠的红绳与金铃。

    崔章静戴着手套在那尸身前摆弄,到处检查了个遍,却因苦着张脸而让人清楚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做。

    凶手找到与否她不在乎,也不想管,她只想好好地下完这一盘棋,然后体面离开这荒唐人世。

    现在他又开始询问起了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是个中年老妇,与死者是邻居,据其所言她因为年纪大了,每每睡梦时总会惊醒,就在昨夜,她迷迷糊糊睁眼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声巨响。

    夜逢宵禁,老妇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来,原本只是以为老毛病又犯了,也没多想,喝了口水就打算再次睡下。

    就在这时,她听见外头传来动静。

    一开始她没当回事,可躺回去后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外头又断断续续响起声音。她一下就来火了,本就难以入眠,这隔壁还跟打鼓似的敲。

    夜色里她不耐烦地打开门,叩响这家的门扉。

    骂骂咧咧敲了老半天声音却始终不见停,直到她以为不会开门了,转身正想离开,身后幕的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声音,一道阴恻恻的声音顺势飘到耳根子。

    她当即吓得腿瞬间就软了,也不敢再说什么,逃回去紧紧锁了门。

    直到第二日,那里又变得寂静无声了。她实在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约了个姐妹大着胆子又叩响了这家的门,奇的是,门直接就开了。

    两人手挽手小心翼翼摸了进去,转半天也不见人影。

    因为昨夜的声音让她特别在意厨房,到了那后,入目却是满屋子的血渍,登时,两人吓得拔腿就跑。

    “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了。”老妇哆哆嗦嗦说完,恐惧填满眼眶。

    崔章静问她是否还有遗漏,她皱着眉半晌突然应激答道:“那声音就跟卖猪肉的王二狗剁骨头一样。”

    剁                                                骨头?窦净梧心中冷笑,那可不,这四肢关节都剁了,那可不就跟王二狗剁骨头的声音一样嘛。

    见她出神,崔章静敛眸:“窦少卿可有见解?”

    窦净梧知晓他根本就没指望自己能帮忙,于是她也懒得搭理他,佯装一副恶心想吐的模样,假惺惺的故作坚强,宁要开口。

    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说成,恰好让本就一点都不想听的他跟着顺坡而下。

    接着,崔章静又向另一位还算冷静的老妇确认细节:“所以说你们原本只是看到血,直到带着官兵来了后才发现井里有东西,进一步查探后发现里面吊着一个人?”

    他目光紧盯老妇,待其点了点头他又继续发问:“这个人当时身上缠裹满了串着金色铃铛的红绳,并且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悬吊,对吗?”

    老妇连连应是,恨不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末了,众人浪费时间来了这么一趟毫无收获,只知道这人是先溺毙而后被肢解,可凶手杀人的目的何在,又为什么将人摆成这么诡异的模样,他们一无所知。

    几人走在坊巷里,暮色暗黄,路上早已没了人烟气。

    眼看着崔章静脸都快变成了墨色,窦净梧却来了兴致,故意问道:“崔少卿这般成竹在胸,可是有结果了?”

    旁边的衙役以狱丞沈伏为首,闻言脸色立刻全变了样,纷纷看向他黑沉沉一点就着的脸,默契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不嫌事大地看向她。

    窦净梧甜甜一笑,作势又要开口,前方忽然传来了道道脚步声:“镜尘。”黑暗中一个身着褐色衣袍的男子正往这款款踏来。

    窦鹤章扬唇,干净利落地牵过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

    “镜尘,今日为何这般晚还未归?”他旁若无人地替她整理衣摆与碎发,眸光深得像是一个黑洞。

    窦净梧轻推开他的手,平静道:“无防,突然死了个人忙得晚了些。”几不可闻的刹那,她眼眸里汹涌起滔天杀意。

    对她而言窦鹤章不过是众多棋子中,一个普通的存在,可他竟然敢得寸进尺到这般地步。若非他还有用,她真想像那个人一样将他一刀刀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