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写婚书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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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妹她一心杀我》 

    婚书而已,不过是把口头的负责兑现到纸上。

    玉流这么告诉自己,一派云淡风轻,只是袖中微微发抖的手指表明她的心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不在意。

    “差不多得了,别靠着我,太重。”玉流伸手推推他的脸。

    “知道了。”敏郎放开被他玩得发卷的发尾,特别乖地站好。糖已经要到了,剩下怎么样都没关系了。

    肩膀轻了,玉流抬起胳膊,摸了一把,毫不意外地沾了一手的泪水。

    敏郎非常有眼见地递上袖子:“没带帕子。”

    “哼,”玉流才不往他身上擦,自己甩着手,问道,“你有写婚书的人选吗?”

    敏郎:“呃……柳大人?”

    “就他吧。”反正柳吾善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他能写最好不过。

    玉流:“你去洗把脸,眼睛不红了再来找我。”

    “嗯,我等会儿就过来。”敏郎眉眼如弯月,站在门边朝着玉流挥手。

    等到最后的一片衣角都看不见了,他才转身进屋,打开衣柜,翻开上面堆叠的衣衫,从最下层摸出一个压得极为平整的锦盒……

    玉流在院子里转了半圈,没看见柳吾善,倒是看见杨淮月了。

    她问:“夫人,您知道柳大人去哪儿了吗?”

    杨淮月端着早食:“刚才说是去后门那边帮老卢了,哎大人,时候正好,吃点垫垫肚子?”

    玉流摆手:“您放在东厨吧,我等会儿再来。”

    也不等杨淮月多说,径直往后门走去。

    没走多少,玉流就看见卢主簿已经找了几个短工,顶着太阳,兜着布巾,指挥他们把坍塌的砖头石块挑出去,自己还顺便承担起清扫的活儿。

    忙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而说来帮他的柳吾善则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在阴凉处,头顶一个大斗笠,怀抱一大茶壶,跟株老蘑菇一样。

    这哪里是帮忙,连监工都算不上,就是在偷懒。

    “柳大人,有空吗,”玉流走到他身前,投下一片阴影,掀起柳吾善大得离谱的竹帽,也不废话了,“能帮我写份婚书吗?”

    柳吾善愣住,接着就是一口茶喷出来:“噗——”

    玉流低头,嫌弃地看着那片茶渍,抖了抖,没啥用,看来她这套衣衫应该是彻底废了。

    柳吾善瞧着玉流的眼色,掏出块帕子,玉流谢绝:“不用了。”

    那他就给自己擦,把下巴擦干,再用一脸震惊的表情抬头看她:“玉大人刚才说,什么、什么书?”

    玉流:“你没听错,就是婚书。”

    柳吾善放下茶壶,深呼一口气缓了缓,试探道:“允许我斗胆问一下,新娘新郎是?”

    玉流:“我和敏郎。”

    “哐当”,玉流身后,听见这个惊天动地字眼的卢主簿已经半条灵魂出窍,手里的簸箕直接掉到了地上。

    卢主簿眼珠子都要吓出来了,抖着声儿:“敏、敏郎?!”

    柳吾善的书房难得一次进了这么多人。

    杨淮月站在里头觉得有点挤,朝着四周看了看,去推相当碍眼的人:“老卢你出去。”

    卢主簿刚刚从杨淮月那里得知玉流和敏郎的关系,尚处在僵硬的忿忿中:“啊,凭什么,我也想看——”

    磨墨的柳吾善头都不抬:“去去去,一身汗臭,去盯着那道墙。”

    卢主簿闻着胳膊,是有点味儿。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们这对……哼!”他是个文化人,不说粗口。不情不愿地出去,转头就遇上刚收拾好仪容的敏郎。

    卢主簿应该是开窍了,可惜没彻底开窍,怎么看都觉得是玉流强迫的,走之前拉着敏郎的手,欲言又止:“唉,你以后,万事小心。”

    敏郎:“……嗯?”

    杨淮月不忍直视,捂住自己的脸。这老卢,真就脑子全用在了读书上,一辈子是只能打光棍了。

    玉流就当听不见,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在等。看见敏郎过来,朝他招手:“坐我边上。”

    敏郎特别听话,玉流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呦,这登对的一对呦,杨淮月看得两眼放光,手肘戳柳吾善:“看看人家!”

    柳吾善不乐意了:“干嘛,我年轻时候还不也是由着你来!”

    “你还有脸说!”

    玉流:“咳咳,两位,我不是来听你们的闺房情事的。”

    敏郎配合地点头,一同谴责他们。

    柳吾善朝他们眨眼:“别急,我马上就写,我那珍藏多年的绢布呢?淮月,你看见了吗?”

    “哦,”杨淮月端出一个锦盒,“这儿,给。”

    柳吾善打开,瞥向那对主人公。

    玉流心不在焉,感觉是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