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嘉予笑着说，“好。”

    陶                                                思愿接过那根手绳，拉松，两只手各执一端套到他的手腕上，全程一眼不眨地看着，生怕不小心碰到。

    最后两手一拉，手绳便固定在腕上。

    刚跑完一千五，起初是满头大汗和有些泛白的嘴唇，此时缓过劲儿来，又有太阳高照。

    阳光下，陶思愿的脸有些红红的，一双眼睛澄澈而专注，像湖水般清灵。

    程嘉予短暂地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说，“谢谢。”

    陶思愿以为他是说谢谢帮他戴上这个手绳，刚想说不客气，便听见程嘉予又继续说下去。

    “这个礼物很珍贵，也很特别。”

    “我会好好收藏的。”

    一瞬，如微风拂过心尖，陶思愿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双眸因惊讶瞪大。

    程嘉予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见她不说话，便适当地开了个玩笑，“怎么了，有些不舍得吗？”

    陶思愿着急起来，努力解释，“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

    程嘉予说，“别紧张，一个玩笑而已。”

    陶思愿顿了下，低着头不说话。她总是搞不明白什么叫做认真，什么叫做玩笑，自己实在是一个没有什么幽默细胞的，有些无趣的人。

    陶思愿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说，“对不起。”

    程嘉予：“为什么道歉？”

    他的语气很平，不是质问的那种，只是单纯的提问。

    陶思愿依旧低着头，“因为我....说错话了。”

    这个理由有些奇怪，但陶思愿没有想过这样说会奇怪，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程嘉予大概是因为好奇，便问，“说错什么了。”

    陶思愿诚实地说：“我没有听出你的玩笑话。”

    程嘉予好像是笑了一下，接着说，“这不需要道歉。”

    陶思愿不经思考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开玩笑的初衷是为了让对方笑一笑，而不是陷入更深的纠结，不是吗？”

    程嘉予友好地笑笑，等待她的回答。

    陶思愿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学生，老师发问后，在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便会下意识点头，然后说，“是。”

    但程嘉予不是老师，他只是一个很好的，很有礼貌和教养的。

    她喜欢了一年多的人。

    所以陶思愿依旧心甘情愿地，下意识对他的发问予以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