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翠云楼的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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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湿了,连鬓边的几缕碎发都被打湿后贴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
看起来实在是楚楚可怜。
温泽脸色极为难看,几步走上前来,并没有看向温宜玉,反而是带着几分薄怒对秋月道:“还不扶小姐起来。”
他再是不过问后院之事,看到孟晚歌这副模样也不免动恻隐之心。
“爹爹。”温宜玉这时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话全被温泽听见了,连忙软声下来撒娇。
她的话音刚落,温泽一巴掌便打在了她脸上。
清脆的一声,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顾华章连忙上前来,将温宜玉护在身后。没等她说话,温泽冷眼看向温宜玉,诘问道:“你就是这般做长姐的?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谁家千金闺秀能说出这般污糟话来?”
“父亲,是我的错。”孟晚歌细声细气,说完歪头轻咳一声。
温泽看了她一眼,只见少女娇弱的一张脸上都是自责,他突然觉得自己平日对这个从小没小娘的女儿太过忽视了。若不是今日被他撞见,她也从没在他面前来说过什么。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顾华章,目色又冷了两分。
顾华章到底是跟他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这一眼她比谁都要了解是什么意思。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又放松,侧头一脸忧心地看向孟晚歌,柔声道:“哪里是你的错,你今日淋了雨吧?快些回去换身衣裳,莫要再病了。”
温泽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他的这个夫人他是再了解不过的,自然不是那种苛待庶女的人,方才他也是有些气狠了才胡思乱想。
“快回去吧。”他也侧头对孟晚歌道。
孟晚歌柔柔弱弱地点了点头,又福身行礼后才和秋月一起离开。只是走到温宜玉身边时,余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趟下来,孟晚歌果真又病了。
她窝在床上一边喝秋月给她熬的姜汤,一边听着秋月兴高采烈地描述温宜玉被温泽责罚的事。这一次温泽也罚了她去跪了祠堂,可顾华章劝了几句后,便又让她从跪一夜改成了 跪两个时辰。
又把秋月气得够呛。
孟晚歌倒觉得只要能罚,就说明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那日突如其来的一场雨后,又晴了好几日。
崔关月来的这日,孟晚歌正和秋月在院子里踢毽子。才踢一会便累得满头大汗,笑着跟秋月认输了。
“踢毽子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出去玩。”崔关月一脚踢起毽子,那毽子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最后落在一朵欲开不开的海棠花上。
真是好功夫。
孟晚歌累得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笑看她:“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她凑过身来,“我今天好不容易甩了况野那小子,这几日他总缠着我来寻你,我偏不带他。”
孟晚歌见她这副模样,笑了起来。
不过她还真有个地方想去,一直苦于没有由头。她故作为难地想了一阵,才问道:“这京城里有没有听书看戏的地方?”
崔关月还以为她能想出个什么,听到她问这个,当即一拍桌子:“自然是有的!”
翠云楼。
翠云楼是京城出了名的戏楼,里面的一出戏被人炒到了天价,不仅因为这里面有个戏班子五年前进过皇宫给皇上演过一出《梨花亭》,还因为去年楼里又出了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
那个害大理寺卿满门抄斩的戏子,也是翠云楼戏班子里的人。如此大的罪,最后却只死了那戏子一人,翠云楼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
此后楼里便是高朋满座。
翠云楼前,孟晚歌和崔关月一下马车便看到从右方匆匆赶来一个人。
“温五小姐。”况野乐呵呵地跟孟晚歌打了个招呼。
孟晚歌也福身:“小世子好。”
“要不是这翠云楼一位难求,我才不会让他来。”崔关月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挽着孟晚歌转身走进翠云楼。
二人刚进去便看到一楼设了专门看戏的位置,座无虚席。随着高台上戏子的谢幕,观众高呼喝彩好不热闹。二楼设的都是雅间,有大敞着窗的,也有挂了纱帘的,能看得出来也几乎都是坐满了。
几人由引路人一路带着上了二楼。
这里的与孟晚歌印象中的样子已大不一样。
刚刚崔关月的话更是让她有些吃惊,她忍不住问道:“连崔小姐都没法进来吗?”
崔关月努了努嘴,有些不服气:“还不是我入京太晚了,等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雅间都被定完了。一楼大堂的位置都是每日卯时放出来,很快便被抢光了……”
“这里的雅间是终身制,你定了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