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赏赐令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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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好官?”
“当然。”
洞外的雨好似小了起来,只是过往的风不见小,将道路两边的树木刮得“唰唰”响。裴寂身子动了动,将洞口的风全拦在了身后。
“那日后温五小姐若是遇到难处,不妨试试来找我。”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写了“裴”字的令牌,递给孟晚歌:“用它到清平街的裴府找我,没人敢拦你。”
孟晚歌被吓了一跳,看着他手中那枚令牌,有些不可思议,防备之心乍起。她如今初到京城,又是一个小官家的庶女,的确是步步维艰,和温宜玉斗斗嘴还行,若是想查当年是谁杀的她和复仇,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无人可依,需要一个助力。
可裴寂为什么要给她这么重要的令牌。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官的人。”裴寂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直接将令牌扔到她身上后站了起来,转身走到洞口看着洞外被雨水冲洗过后郁郁葱葱的树木,笑道,“我想尽力试试。”
孟晚歌捏着那枚仿佛还带着裴寂体温的令牌,也站起来。
她觉得不妥。
男未婚,女未嫁,私相授受是不妥。裴寂已有心上人,还将这样的物品送给她也是不妥。
孟晚歌走到洞口,与裴寂并肩。她侧身将令牌双手奉上,不卑不亢:“宜秋担不起,还请裴大人收回令牌。”
裴寂垂眸,只见她一双宛若凝脂的素手稳重地将令牌托在手掌心上。
就好像是将他一颗交出去的心托还回来。
他笑了一声,没有去接令牌,而是将眼底的缱绻隐下去。
“以往阿谀奉承的人许多,却都不如五小姐真诚。”他又回过头去看那雨打树叶,声音也跟着淡下来,“五小姐担得起,这是赏赐。”
孟晚歌抬眼看他,只见他挺身如玉,洞外雨水的寒气似乎都聚集在他周身,让他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
令牌只是赏赐,没有其他。
孟晚歌指尖微微缩了一下,此刻她若是还推脱什么,便好似是她心里有什么。她也不再扭捏,收起掌心将令牌握在手里,对裴寂施施然一礼:“谢裴大人。宜秋便暂替裴大人保管此令。”
裴寂轻压下嘴角,眸底有温色晕开。
山雨渐渐停歇,几缕阳光从雾蒙蒙的云后穿透出来,落在被春雨洗涤一新的树枝叶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群小鸟,不是落在树枝上,便是落在花枝上,一边欢叫一边低头啄一口叶上被阳光折射出五光十色的雨珠。
孟晚歌不免觉得果真是自然景色最迷人 ,这一幕幕并不是那些圈养起来的娇花可以比拟的。
“雨停了,下山吧。”裴寂轻声道。
声音里好似嫌这雨停地太快了一般。
孟晚歌点点头,可转头看向洞外白茫茫一片又觉得犯难。这么大的雾根本看不清路,若是乱走又走错了岂不是更糟糕。
裴寂却并不觉得这雾是难事,先一步踏脚出去,在白茫茫一片中破开了一条路。孟晚歌生怕他多走两步又不见了,不敢犹豫立马跟了上去。可白雾实在是太浓厚,她刚走没两步就又失了方向。
“裴大人?”她不安地唤了一声。
无人应答。
前方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孟晚歌一颗心陡然吊起,正打算往后退两步时,一根树枝从前方探了过来。
“温五小姐捉住这个,便不用担心了。”裴寂的声音从白雾中传来,他整个人都隐在雾中,并不叫人看见他是何神情。
孟晚歌垂眸看向那根树枝,末端好似被处理过,连树皮都被剥开了,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握上去也不会伤手。
不用想也知道,树枝另一端被握在裴寂的手上。
这样既合礼数又不会让二人在雾中走失,是个万全之策。
二人在路上走了一阵,除了四周偶尔的鸟鸣便是脚下踩在残叶落花上的声音。
实在是有些过于安静了。
“裴大人。”孟晚歌再一次开口。
裴寂脚下没停,声音从前方传来:“嗯?”
孟晚歌原是想问一下他那个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唐突。他们也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话,她并没有立场,也没资格去询问他的私事。
久久没有听到孟晚歌的声音,裴寂又问道:“温五小姐想说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前面传来了两人争吵的声音。
四人皆静下来。
“宜秋?”崔关月惊喜的声音从前方冲过来,“是不是宜秋!”
孟晚歌忍了又忍才没有堵上耳朵:“是我。”
然后雾中出现一个小光点,崔关月从雾里跑过来,一把抱住孟晚歌,嚎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