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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她还能以发现异样为由,解释自己为何突然潜入同事的房间,可如今这个“异样”却不是能坦白直言的事实。www.luhuage.com

    她不知自己为何下意识想替江澜隐瞒,只将这份私心笼统地归在爱护同事一栏。

    然而,alpha与oga与生俱来的性别吸引本能,让蔚舟的脑子更晕,极难静下心思考对策。

    她索性调小了手中激光枪的功率,对着自己大腿来了一枪。

    激光射线燎掉她一块皮肉,一滴血也没多流。蔚舟捂着腿席地而坐,背靠浴室门,最大程度上远离浴缸,依靠疼痛吊着理智。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应付门外的巡逻兵。

    她瞥了一眼浴缸里沉默的江澜,皱眉问道

    “江澜,你能给他们发个消息吗?”

    没人应声。

    蔚舟怀疑他是不是太羞愧把自己撞晕了,想起身看看他,又不太敢上前。她不想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也不能低估江澜的魅力。

    事实上,ao平权过去这么多年,只要双方自愿,给出一个临时标记已经和给低血糖病人一颗糖一样稀疏平常,反倒是见o不救的a会被拉去警局教育批评。

    可江澜这事不行。

    早年帝国和联邦被对方奸细渗透成了个筛子,大力清理一番后,掩盖及更改性别几乎上升到政治罪。无论他背后有什么苦衷,赶上奸细炸楼的敏感时期,自己最好别和他有什么深入关联。

    不过这不是蔚舟踌躇不前的主要原因,主要是,那人是江澜——坐一下他的椅子都要事后安抚椅子的重度洁癖及强迫症患者。蔚舟生怕自己前脚标记他,后脚他就给她一枪。

    况且,标记后引发的依赖期,也会让两个关系一般的同事尴尬到先埋了对方,再埋了自己。

    她坐在地上,看不太清浴缸里的人是个什么状态。但门外的声响越发明显,颇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无奈下,蔚舟只能撑着洗漱台起身,深一脚浅一脚上前。

    只见里头那人半截浸在水里,和她身上同款的衬衫湿哒哒贴在身上,一手死死地抓着浴缸瓷边,侧身偏头埋在自己臂弯里,只留一节清晰的下颌线和咬得发白的唇。

    蔚舟腿疼得很,却挡不住脑中晕眩的感觉。檀木香分明是那么冷淡沉稳的味道,此时却像是生出无数隐形的触手,黏腻的吸盘附在她身上,要将她拉进浴缸里去。

    她越发心急,上手推了推那人:“江澜,你还好吗?再不应声,咱俩就要被抓奸在房了!”

    她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若是按江澜平日的性子,定要瞪她一眼,此时却一动不动,显然不是“还好”的状态。

    蔚舟一边留神门外的动静,一边和他打着商量:“你想怎么处理?我把门轰开去给你找支抑制剂?但这么做,你的性别必然暴露。”

    他还是没反应。

    尴尬的氛围削减了蔚舟的耐心,她念着多年同事情,想帮他一把不假,却也不愿对着根不言不语的木头自说自话。

    她深吸一口气,抑制自己想外放信息素的本能,面前已经有个不清醒的,她可再不能疯了。可就是这一下意识的动作,让等待已久的檀木香打着旋钻进她鼻腔里,激得她眼前发晕。

    好心的同事语气严厉了些:“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不管你是憋死在这,还是被抓去坐牢。”

    “我担心你被不法分子劫持,赶来救你,谁知道你这破门是个不顶用的。”

    蔚舟越说越觉得眼前这人简直可恶至极,径直从他手腕上抢过智脑通讯仪,再强硬掰过男人下巴,对着通讯仪解锁后,找到林勋的聊天框,发送:

    [我在洗漱,叫巡逻兵别再敲了。]

    林勋很快回复:[大白天你洗什么澡?还一直不应声。我正准备上去破门呢!]

    蔚舟应付了几句,劝走门外的巡逻兵后,低头一看浴缸里的人,再次感到牙酸。

    门外的隐患好解决,棘手的是门内这个。

    兴许是受信息素的影响,她不复平日的包容冷静,情绪更是多变,碎碎念里夹杂着轻微埋怨:

    “江主,江大指挥,信息素是檀木香你就要修闭口禅吗?你当我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e还是修童子功的忍者?”

    浴缸里那人终于发出一声呢喃。

    声音太小,她什么也没听清,不过愿意沟通就是好事,于是她追问一句:“你说什么?声音大点。”

    缩成一团的人提了声线,嗓子还是哑的:“谁让你当忍者了——”

    这次蔚舟听清了,脑子一时没能转过弯,暗暗咬牙,自己好心帮他他还——嗯?好像哪里不对......

    alpha一脸不可置信,生怕自己理解有误,试探般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被我标记?”

    不得不说,给他一个标记,是现下最快速也最便捷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