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缓缓走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虽然魔力在四处涌动，但都不是人类的魔力。

    “他们都出去了。听说他们也去了教堂，您没看到他们吗？”

    巴尔干自然地读懂了他的眼神，并回答道。克莱因对这一点也感到很不舒服。

    自从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后，无论他做什么，克莱因都觉得不顺眼。

    “你的使魔好像都出来了。”

    附近，一些疑似巴尔干使魔的魔兽正盯着他。那些不感兴趣的魔兽则在脱毛或沉睡。

    “我需要定期与使魔进行心灵沟通。您应该最清楚这一点……啊，不过，您可能并不清楚。”

    巴尔干笑着，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克莱因用阴沉的双眼注视着他的笑容。

    这也不对劲。

    “…我以为你是个坦诚的人。”

    “您觉得我坦诚的原因是什么？”

    克莱因回忆起过去，眼角微微抽搐，但他用手按住，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这对他来说，是暴露弱点的事情。

    “我邀请你成为我的学生，你却一口拒绝了。一般人都会委婉地拒绝，或者表示歉意，但你却理直气壮地提到了海利昂，羞辱了我。”

    “您这么想，我感到很遗憾。我并没有想要羞辱您。”

    巴尔干诚恳地回答道。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虚假，直白而清晰。

    “我只是觉得选择海利昂大人是更好的选择，否则我不会拒绝您的邀请。我对您的使魔术也很感兴趣。”

    “这么说，你并不是坦诚，而是无礼。”

    克莱因皱着眉头，巴尔干把他和海利昂放在一起比较，仿佛在比较商品的性能，这种态度让他很不爽。

    他越发觉得，自己和海利昂之间的差距。

    巴尔干却一脸天真，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克莱因的不悦。

    …算了。

    反正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责怪他当初没有选择我。

    克莱因再次环顾四周，观察着使魔的状态，他发现这些使魔并没有接受任何特定的命令。

    他对使魔术的造诣很深。

    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巴尔干知道克莱因会来，为了威胁他，故意把这些使魔摆在这里，那么克莱因应该能从他们的反应中察觉出来。

    他从地上散乱的魔兽用品中拿起一根鞭子，仔细地查看。

    这根鞭子看起来是全新的，从未使用过。

    “使魔真是好东西，你说呢？”

    克莱因已经逐渐平复了情绪，语气平静地说道。他刚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怒气，现在已经变得相对平静了。

    “人类太麻烦了。为了利用他们，必须建立关系，而维持关系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他松开卷起的鞭子，鞭子像蛇一样在地上蜿蜒伸展。他轻轻地挥动了一下，鞭子弹起来，猛地划破空气。

    “而使魔的关系就简单多了。听话就奖励，不听话就惩罚。只要能掌握这两点，就能轻松地训练大多数使魔。”

    “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也就是说，你并不完全赞同我的观点。”

    巴尔干用手托着下巴，眼睛向上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虽然他的动作明显是刻意为之，但看起来却很自然。

    思考片刻后，他说：

    “嗯，关于情感和教育的论点，我不好直接否定。不过……您好像不是为了讨论这些才来的……”

    “我是代表教会来调查真相的。”

    “真相……嗯，请说吧。”

    虽然他们要继续交谈，但两人之间完全没有那种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紧张感，就像清晨的薄雾。

    巴尔干表现出洗耳恭听的态度。

    “我听说，你与弗里克坎里斯克达成了「协议」？”

    “是的，过程和一般的使魔契约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并非对我有利的条件，而是对双方都平等的条件，这一点不同。”

    “平等的条件？噗，哈哈?！”

    克莱因突然捂住嘴，发出一声轻笑，仿佛在强忍着呕吐。

    “你在撒谎！你现在在撒谎?！”

    他怒火中烧，脸涨得通红。

    就像杰基尔与海德一样，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巴尔干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但很快他就开始享受这种反应，问道。他的声音略带戏谑。

    “撒谎？什么撒谎？”

    “你说你与神兽达成了平等的契约？！胡说八道！”

    克莱因坚持自己的观点。

    十二神兽不会与人类签订平等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