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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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公主(双重生)》 

    赵寅的心情实属烦闷,刚刚被将士们逼宫,如今又被自己的儿子指着鼻子质问,没有比他更懦弱无能的皇帝了。

    “你以为朕想这样吗?你舅父决定叛变的时候他可有同朕商量!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朕,你也不能体谅朕!”

    “父皇!”

    赵洵气急,他看到了一旁给赵寅捏肩膀的赵玉梳,指着她怒道:“就是你,蛊惑父皇下旨处死我母妃的,你简直胆大包天!”

    “放肆!你指着你妹妹的鼻子骂,这不是在打朕的脸吗?”

    他还需要萧裕等人为他卖命,这个女儿不能得罪,况且,他一直对赵玉梳当年为了分裂世家而主动嫁萧家而有愧。

    还是赵玉梳这个女儿会讨他开心,说他爱听的话,他当初真是脑袋昏了头了,怎么会立赵洵为太子呢。

    赵寅摆出皇帝的威严来:“于私,朕是你的父;于公,朕是你的君!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朕便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赵洵咬着牙,不敢造次。

    “回你房间闭门思过,若是再像这样无召闯进来,朕决不轻饶!”

    赵洵只得暂时忍气吞声,他看着赵玉梳的眼神愈发狠厉。

    赵洵从没将自己这个妹妹放在过心上,他之前对赵玉梳不喜欢也不讨厌,只知道这个妹妹嘴甜,最会察言观色,总是哄着父皇。

    毕竟公主不能继承皇位,所以他没正眼瞧过她,可如今,他不得不防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在行宫多有不便,他该保住太子之位,一切待回宫以后再说,他们来日方长。

    赵洵走后,赵寅因为怒气攻心轻咳了两声,赵玉梳则贴心地拍拍他的后背,为他舒缓气息。

    赵玉梳关切问道:“父皇,您怎么咳嗽了?可是受了风寒?”

    “哎,朕没事,来蜀地有些匆忙,可能是路上着凉了,不打紧,多休息休息就会好了。”

    “可有请太医来瞧过?”

    “朕真没事,人老了,小病小痛就多了起来,朕得服老啊。”赵寅说得沧桑。

    赵玉梳陷入了沉思。

    上辈子她父皇大限将至是什么时候来着?

    在那之前,必须将赵洵从太子之位拉下来,要不然,她和子羡施展不开拳脚。

    ……

    赵寅之后在蜀地行宫住了小半月有余,待陆氏余党被清除地差不多了,陆淮也已身死,他们所有人才陆陆续续回京。

    这里,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经过了战争的摧残与洗礼,京城的空气中时常飘着酸涩的味道,闭上眼睛一闻,便可知。

    赵玉梳和萧裕也不似从前了,虽然一切并非出自本心,他们手上的血越来越多。

    经历了萧子恒、陆浣云、陆朝云以及皇后的死亡,赵玉梳对生死之事便更看淡了些,她内心的底色也更冷漠。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在获得权力的同时,她也逐步被权力的脏污侵染,宫廷之下,没有赢家。

    在更大的风雨到来之前,确有一件喜事,赵玉珠与李致冲破了层层阻碍,顺利地得到了赵寅的赐婚。

    赵玉梳也是由衷地为她感到欢喜。

    皇后崩逝,赵玉珠的婚礼全程由赵玉梳操办,赵玉梳觉得这样挺合理的,她的心理年龄的确可以充当母亲了,就让她,代她们在天之灵的母后,送赵玉珠风光出嫁吧。

    李致也不在乎做驸马,反正他出生寒门,亦不会被这个身份所拘束,也能更好地远离权力中心,这是好事。

    赵玉梳遥想当初以为姐姐要去和亲的时候,她也为她置办嫁妆,那时她心中尽是慌乱,如今再制备同样的东西时心中只有平静与祝福。

    李致没有双亲,只有一个远房表叔,所以婚房就安排在宫里,这样赵玉珠也方便些,不用大费周章出宫,也不用住陌生的婚房。

    在经历了梳妆、拜皇帝、拜堂等一系列繁琐的婚礼程序之后,赵玉梳顺利地送她入了洞房,当晚的祈祥宫灯火通明,是最热闹的时候了。

    赵玉珠坐在床上的时候,满心欢喜地等着她的郎君,但她紧闭双眼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还没来人。

    这婚礼的团扇怎么这么大,还不够薄,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就这么举着,也不敢私自拿下去。

    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若是新妇自己将新婚团扇拿下去,可是不吉利的,赵玉珠被吓得只好一直举着。

    可是天已经快黑了了,李致这家伙估计是出去吃酒了,赵玉珠索性将那团扇丢在了一边。

    “本公主手都酸了。”

    她一个人在婚房也无聊,拿手拖着下巴一直等到很晚,李致踩在宫门下钥的时候回来的。

    宫人们见他喝得烂醉,一齐将他拖进了婚房,李致酒气冲天,神情迷惘,看起来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