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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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的看来,便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在这样的气势下,他那如玉般的面容反倒成了其次。
阮荣安一个没注意,竟看的入了神,待到对上公冶皓那双平静的眼,才回神。
轻咳一声,掩下那些许的不好意思,她自然而然的接上话,“大概是去江南走走吧。”
“听说江南多雨,我想去看看。”
而且她还有一个疑惑,需要去那里才能解开。
“江南啊,那是个好地方。”
阮荣安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忽如其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了。
奇怪。
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啊。
“这雨说来就来,变天了,你小心些,别病了。”她转开话题,顺势关切一句。
“习惯了。”
公冶皓平静道,心中不觉弥漫起苦涩。
若是可以,他也想跟阮荣安去江南走走,两人一道同游,何不快哉。
可他这样破破烂烂的身子,何必想那么多呢。
发现自己的关切非但没有让他心情好,还似乎更糟糕了些,阮荣安捏着团扇扇了两下,有些无措。
“我最近又收到些好药材,回头给你送过去。”她试着又说。
公冶皓笑着道谢。
阮荣安看了他一眼,无奈的选择了放弃。
看来她的确不怎么会安慰人。
雨就这么不急不缓的下着,阮荣安坐在亭子看了会儿,便想着出去走走,就跟公冶皓告辞了。
目送那道绯色身影走远,公冶皓忽的叹了口气,隐约有些懊悔。
刚刚如意似乎在哄他,可他都在干嘛……
那边阮荣安走远了,到底忍不住跟一月嘀咕,不解公冶皓到底怎么了。一月身处局外,看的更清楚,倒是隐约有些猜测。
“相爷想必是有些感伤于自己的身体吧。”一月轻声说。
阮荣安若有所思。
“看来我说了很不合时宜的话。”她有些后悔,心中渐渐发沉。
公冶皓,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离三十岁还有两年。
一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她成婚又和离,而他则一直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真的没有办法吗?”一想到那样风神毓秀的人就要这样消失在世间,阮荣安忽然就有些不甘心,以及不舍。
一月神情略微动了动,但到底没说什么。
阮荣安在走神,没有发现这点 细微的变化。
在山上转了好一会儿,阮荣安回了别院,路过亭子时,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回了别院,她想着跑去了厨房,亲手调了份藕粉让人给公冶皓送去,这东西好消化,他也爱吃。
她自觉刚才说错了话,思来想去,只好用这个聊表歉意了。
很快,这份适合就悄然送到了公冶皓面前。
示意护卫放下,他亲手打开,先看了眼里面的小笺,上面的字迹飞扬,写着:
【我亲手做的】
公冶皓就笑,他放下小笺端起碗,指节修长,恍然间竟好似比那素白的碗还要白皙。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只会调藕粉。
想着,他含笑一口一口吃完。
才又慢慢放下。
不知不觉的,他心里郁结的那点不快已经散尽了。
夏日这一场细雨,绵绵下了几日,渐渐停了。
广平侯府。
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眼下并没有往日的从前的繁华热闹,下人们来来往往,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惹了上面的人不满。
府上老夫人刘氏疑似暗害侯夫人的消息在这些时日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便是府中的下人们都听说了。
近日里,随着衙役们的忙碌,更多的线索都指向了刘氏,京兆尹来的人一日比一日勤,几乎可以定案了。
又是一日清晨,宋遂辰收到一个消息后,豁然起身去了老夫人吴氏的院子。
“祖母,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屏退下人,他直接问。
吴氏竟也不奇怪,在阮荣安没事,还将事情闹大时起,她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了。
“不然呢?赌上侯府的家业,任由你跟她纠缠不断?”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吴氏制止了宋遂辰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到此为止吧,京外的梅花庵不错,让你母亲去哪儿静养几年吧。”她说。
“不行!”宋遂辰的断然拒绝。
那是生养他的母亲,岂能如此。
“不然你想怎么样?”吴氏笑了。
别院,阮荣安也在问这个,她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