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琪：“......”

    还会担心他的家庭有阻碍，最后两人无疾而终。

    到了楼下才发现，下雨了，雨不大，淅淅沥沥，她又折回楼上拿伞。

    从菜场回来，蛋糕店已经开门，她进去买了一个最小寸的蛋糕。

    不知道该怎么决定，就是不忍心让他失落。

    声控灯忽然灭了。

    洛琪没有丝毫犹豫：“我要。”

    蒋盛和跟她对望：“洛琪，跟我结婚吧，你想嫁的人或许不是我，但我想娶的人一直都是你。”

    蒋盛和说：“刚结束。”

    他站在入口处，右肩头被雨打湿。

    原来他所有的边界感都是为了她。

    ‘砰’一声，倚在墙上的油画没放好，滑了下来，滑到地上。

    【嗯。蒋总，什么事？】

    洛琪不需要他再证明自己，“我信。”

    烟抽的急，抽完不过才过去两分钟。

    洛琪不敢置信地看着蒋盛和。

    磕磕绊绊，把生日歌弹了出来。

    蒋盛和站直，“既然你留下，不要随意丢了。如果哪天你觉得碍事，再联系我的司机拿回去，这幅画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谢谢雨宝。】后面加了一排亲亲的表情包。

    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灯亮了。

    他是远维的老板，蒋家的三公子，在权贵圈的顶端，而她，家庭普通还欠着一身债。

    他只会这一句苏城方言。

    等洛琪退出老板的聊天框，工作群里每个人都给她发了祝福，都是同事，他们没刻意踩点发。

    蒋盛和望向她，再度开口：“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找个人排遣空虚，洛琪，我惦记你七年了。”

    雨下了一天都没停，晚上时哗哗下大。

    他又说：【还有十分钟到，不用带伞，送到你们楼栋里。】

    她最美好的七年都用来还债了，仅有的一个愿望，不能不让她实现。

    洛琪不好意思耽误他们休息：【谢谢，心意收到了，你们快点休息吧。】

    这十分钟比他过去三十年都漫长。

    洛琪摇摇头，“没有。”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拖了。”

    “曾经在感情上困扰我的人是你。回国是因为你在这里。海城沙滩的电影，是放给你看的。”

    应酬一结束，他就赶过来。

    【油画到了，给你送过来，你下楼来拿。】

    蒋盛和进了楼栋，过道很窄，边上还停了两辆自行车，只够一个人通行。楼道有声控灯，他把油画靠墙放，声控灯亮了，照清楚墙上的破旧斑驳。

    “有话跟我说？”

    领了证，他就有借口给她打电话，也有借口去看她。

    其实他已经到了，给她几分钟换衣服的时间。

    替他难过。

    蒋盛和低头，用唇碰碰她的眼底。

    洛琪瞠目结舌，两手绞着，手里是家门钥匙，钥匙尖戳到手心，她没感觉到疼。

    “时间不早了，上去吧。”

    他的衬衫挽到臂弯，洛琪看到他胳膊上还有雨水，裤脚也被淋到，雨越来越大，“蒋总，您快点回去吧。”

    她看着他，失了语。

    油画包裹严实，外面还有防水袋，他收伞，甩甩伞上的水。

    刚才他表明特意来看她，已把她送到过山车的最顶端，她几乎要受不住，他又问她要不要试试，直接将她从过山车甩下来，来了一个高空蹦极，她完全失重。

    蒋盛和在等她接下来的话，但没等到。

    几十秒后，声控灯熄灭。

    两分钟过去，应该是无声拒绝了他。

    蒋盛和把伞往她那边撑，抬手把她脸上的雨水擦擦，“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来，我就不打算放你走了。”

    有防水袋，他们谁都没去管那幅画。

    他最不想勉强的人就是她，他弯腰把那幅画扶起来，“这画你还要吗？不要也没关系，我再带回去。”

    蒋盛和还没走远，还没到车前。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但还是猛地转身，一道黑影冲到他伞下。

    像是一场梦。

    人还处在失重状态。

    “你的饭局，我去凑什么热闹？”

    她还收到了洛雨的卡点祝福：

    “人你也认识，过去帮我挡两杯酒。”他说：“明天洛琪生日，等应酬结束，我过去看看她。”不能多喝酒，会让她误以为他喝多了才去找她。

    到了家门口，洛琪开门，插了两次都没插进钥匙孔。

    她怎么敢劳烦老板顶着雨给她送油画，快速踏下楼梯，“蒋总，您怎么来了？”

    蒋盛和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