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这二人眉来眼去,拉拉扯扯,定然……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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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爱熏香,你闻闻看,这里面是否有多种香料。”
钱行舟鼻子贴在纸上闻了半晌什么也辨别不出来,他把书往桌案上一扔:“我们家那是几位小娘爱熏香,那味冲鼻子的很,我哪能辨别这些玩意,不如拿去给香料司的人试试。”
南怀芝:“早前我也想过,不过怕被凶手窥知我的调查进展,一直未敢。”
钱行舟将书揣进怀中:“那怕什么,我去呀,京城里谁人不知我爱往脂粉堆里钻,拿到个美人熏了香的书让人辨别香料,再正常不过。”
南怀芝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倒是秦禄指着那书:“钱大人,您的那些个美人,有哪个会读《三国志》?”
钱行舟袖子一甩:“谁管得着。”
钱行舟又里里外外地将小院查了个遍,嗤笑:“这个王扬清,院里什么不置办,倒是这张床置办的好,看起来他会在这里过夜。”
“我也是这么想,他若常在此过夜,王夫人竟丝毫不起疑?“
钱行舟道:“像他这样的男子,养个外室不是什么稀奇事,他夫人......”
“可他府中并无妾室。”
钱行舟一顿,而后道:“确实,这院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养外室的地方,你,有没有怀疑过对面的?”
他冲燕金楼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南怀芝一点头:“不过苏行秋被害时我做排查时已经排除了她的可能,还在燕金楼外的林子里发现了跟踪者的脚印。”
他忽然想起什么:“走,去王扬清家,去问问王扬清最近有没有回过金陵。“
王扬清失踪许久没有音讯,王夫人忧心不已身体不适,接待三人的是王府的管家。
管家不知几人问话用意,老老实实答道:“确实回去过,当时金陵那边来信说族中的生意出了问题,我家老爷第二日便回去了。”
钱行舟问:“记得是哪日去,哪日回的吗?”
“我想想,”管家略一思索,“好像是孟冬初三,回来那日是冬月十八。“
“多谢。”南怀芝拉着钱行舟就走。
出了门,钱行舟问:“苏行秋哪日遇害的?”
南怀芝面沉如水:”冬月二十九。“
无论金陵官员被害还是京城的日子都能对得上,南怀芝愕然,难不成真的是王扬清?
钱行舟眯眼看向远处:“是他也好,不是他也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理寺人手不够,钱行舟借由次相孙女婿被害,抓捕凶手为由,向禁军借调了二百人全城搜查。
京城里各条街道都贴上了寻人通告,没有姓名,只有样貌描述,可熟悉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寻的那个人就是王扬清,一时间议论纷纷。
禁军搜城,通告寻人,好事者便将两者联合起来,于是王扬清是杀害两名朝廷官员的流言开始发酵。
王家人好歹是皇商,有身份有地位,气势汹汹找上门。
王夫人不见那日的愁容,也未看出有丝毫身体不适之态,放下茶盏,声音柔中带刚:“南少卿大人这是何意?我家老爷至今下落不明,大理寺找不到人不说现下到处张贴告示,是不是该给民妇一个说法?”
钱行舟大步从外走进来,朗生道:“王夫人弄错了吧,大理寺只贴了寻人告示,并未一未言明此人身份,二未陈述此人有罪,何以需要给王家一个说法。”
“你们......”
南怀芝道:“夫君失踪,我能理解王夫人的心情,不过理解归理解,大理寺办案从无需给任何人说法,且不说我等告示上寻的是不是王扬清,即便此时发出王扬清的通缉令,那也是办案结果,对与不对自有刑部与有督察院核查,王夫人如此兴师动众的上门问罪,是在质疑大理寺的办案程序,还是质疑我等的办案能力?”
王夫人一惊,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看向同来的男人。
她还没说话,男人站起来伸手一指开口道:“这叫什么话,我王家好歹是皇商,有身份的人家,如今外面传言纷飞,已经有人来取消订单,怎么,大理寺赔吗?”
南怀芝轻蔑一笑:“什么身份,大的过朝廷的身份吗?是否要本官奏请皇上赔偿王家损失?”
王夫人忙拉住那人:“既然如此,望几位大人速速寻得我家官人的下落,还他一个清白,还王家一个公道。”
王夫人扯着那人的衣袖匆匆离去。
钱行舟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越咧越远。
“何事这么好笑?“
钱行舟歪着头:“看不出来吗?这二人眉来眼去,拉拉扯扯,定然有奸情。”
南怀芝:“......”
他真没看出来。
钱行舟:“这二人究竟是来为王扬清讨说话的,还是怕王家生意毁于一旦的,或者......”他意味深长地,“是来探听虚实的,可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