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这不,一眼便忘不了了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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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浊围裙都来不及脱,擦着沾着油的手出来:“何事?”
他看见南怀芝一顿,不确定地问:“这位是......南少卿大人?”
“嗯,”雁归来,“是不是如传闻中一般一表人才?”
南怀芝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雁归来自己给人家尴尬自己解,她一指二楼最里面一间雅阁:“那间没人,南少卿与这位大人不如在那里问?”
南怀芝看到雅阁位置偏僻,无人打扰,遂一点头:“多谢。”
逃也似的上了楼。
雁归来又嘱咐了一番端茶送水,提着锯裙往二楼走,在楼梯尽头回头与徐静浊互看了一眼。
南怀芝属实怕了这位老板娘的嘴,抢先开口:“娘子既已知晓案子的事,本官便直接问了。”
雁归来嫣然一笑:“妾姓雁,名归来。”
南怀芝赞道:“鸿雁秋归来,阖家团圆,好寓意,好名字。”
雁归来似是害羞地低下头,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南怀芝言归正传:“雁娘子,昨日苏行秋苏大人可有在贵食府宴饮?”
雁归来蹙了眉头惊恐道:“所以,被害那人是苏大人?”
南怀芝沉重地一点头。
雁归来唏嘘了一番:“昨晚还见他神采飞扬......”
她仿佛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
调整片刻,雁归来娓娓道:“早几日苏大人便订了昨晚的雅阁,宴请几位制敕院孔目房的大人,有沈都孔目,陈孔目,万孔目,刘少尹,苗通判还有户部的赵判事几位。“
南怀芝侧目:“你都认识?”
雁归来“嗐”了声:“我这燕金楼虽说比不上正店有资格自己酿酒,名头正,但其他无论哪方面也不差,我哥,就是刚才那位,尝过他手艺的人没有不夸的,再有为目睹柳娘子一舞,来来往往的贵人们不在少数。“
南怀芝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宴席间可有不寻常之处?”
“啊?”雁归来愣了愣,思索片刻,“并未有何异常,只有一桩,苏大人最爱饮酒时配着冰壶珍,说这酸菜汁最是解酒后口渴,正巧酸菜都用完了,新腌制的还差点意思,还是向隔壁店家讨了些。“
“未出现口角,或者意见分歧闹出的不愉快?”
“不能,”雁归来帕子随着手上的动作挥动,“苏大人求人办事,哪能闹不愉快。”
“求人办事?”
雁归来捂着唇压低了声:“我进屋敬酒时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苏大人有个什么侄儿,求孔目房的几位给安排个闲差。”
虽出乎意料,可这说法倒是与苏夫人说得对上了。
南怀芝继续问:“何时散了席?”
雁归来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过了子时才散,几位大人在,我又不敢交给旁人,自己候着,一直到送完他们出门才睡,困死了。”
“苏大人出门时他的小厮苏文斌何在?”
“苏文斌?”雁归来突然想到什么,“您这一提我想起来了,昨日来时苏小哥的脸色便不好,说是闹肚子,苏大人让他先行回府休息,他不放心留下苏大人一人,走的时候还说去去便回,可我后来太累了,也没在意,好像苏大人他们宴散时确实未见到文斌。”
不知道为何,听到闹肚子,南怀芝莫名想到了小市街上那滩原本并没有引起他注意的马粪。
小市街除了街口有几家店铺,里面只有一座空置的官宅和苏府。
虽空置可说不准官家何时会赐给有功或收到褒奖的官员,因此每日晨昏都有专人清理门口路面。
照此推算,昨日晚间街面被清扫干净,晨起尚未清扫便被更夫发现了苏行秋的尸体,那么马粪只可能是昨夜留下。
难道马粪的出现并非偶然?
南怀芝想到此处便要起身告辞。
雁归来快一步挡在他跟前,殷切道:“少卿大人头一回来我燕金楼,不如用了午膳再走?不知大人大驾光临也没有特别的准备,妾这便让表哥给您置办一桌可好?”
南怀芝拱手抱拳,客套道:“多谢雁娘子好意,本官公务在身,有机会定然来尝尝燕金楼不俗的手艺,娘子留步,告辞。”
雁归来跟着喊了一路“您可得说话算话,妾就等着您来了”,南怀芝走得像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