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零章 希望(二合一)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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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朝廷,是献给会稽王。不要弄错了。”
谢汪挠头笑道:“有何区别么?你说怎样便怎样吧。这样一来,司马道子应该会打消疑虑,这很好。当此之事,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若这边再乱起来,引的北方胡族南下,我大晋可真要亡了。”
李徽点头微笑。两人推杯换盏又喝几杯,谢汪起身告辞,要回馆驿歇息。
“弘度,我且回馆驿歇息片刻,之后想去拜见道蕴堂姐,不知可否。”谢汪问道。
李徽点头道:“当然可以。傍晚我命人去馆驿接你去茶园。你堂姐住在城外钵池山茶园之中。你可以和她叙叙家常,她也很挂念谢家众人。我便不去打搅了。”
谢汪拱手道谢,又问:“那庾冲,弘度也不必得罪他。他确实带来了会稽王的亲笔信。我宣旨为公,他送信为私。虽然他说话有些不中听,却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李徽摆手道:“明度便不必操心了。若不是看在他姐夫姐姐的份上,岂容他如此无礼。他带来了会稽王的信又如何?我很稀罕看么?你自去,不必多操心。你下榻的馆驿在北城馆驿,和他没住在一个地方。我送送你。”
谢汪闻言不再多说,告辞离开。
……
南城馆驿之中,庾冲怒气冲冲的在破旧的宅院里踱步,口中吵吵嚷嚷。
之前被赶出来的时候,庾冲便甚为尴尬和恼怒。来到下榻的馆驿之中的时候,更是令他更加的愤怒。这座馆驿破烂不堪,哪里是接待他这个贵客的地方。房舍破旧,墙壁发黑,地面上流淌着污水,阴沟之中蚊虫飞舞,臭不可闻。
别的不说,作为朝廷接待官员和公务人员的住所,这座南城馆驿显然已经不合用。同周围的民居和街市上的房舍比起来,也差了一大截。徐州整体街市都很鲜亮,这样的馆驿却还存在着,这着实有些奇怪。
馆驿里只有几名七老八十的驿卒,耳聋眼花,手指乌黑。给庾冲泡茶的时候,乌黑的手指都插进了茶水里,鼻涕眼屎也不擦一擦,看着就让人恶心。
庾冲一刻也待不了,他认为这是李徽故意找茬,安排了这破烂的馆驿来羞辱自已。于是他坚决要求离开馆驿,另寻居所。
但是,他和他的随从被馆驿外的东府军亲卫给拦住了。
“上头吩咐了,为了安全,使者不得外出,不得自行寻找住处,必须住在馆驿,以便保护周全。庾大人若是要离开,得经过上面的批准。”
庾冲大怒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打听打听去,我的姐夫是周澈,是你们东府军的统帅。你们这么对我,当知后果。”
亲卫们态度强硬,给他的回答是:“我等奉命行事,不要令我们为难。你是周将军的妻弟也好,是他儿子也好,却也要遵守规矩。在我们东府军,不论亲眷,只论军令。”
庾冲暴跳如雷,却也只能无能狂怒,毫无办法。当下只得暂时安顿下来,等待李徽到来。他相信,自已有司马道子的亲笔信在手,李徽定然要亲自前来见面。到时候自已好好的询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于公,他是司马道子派来的信使,又是庾氏家主,他李徽怎敢这么对自已。于私,周澈这层关系在这里,他李徽也不该这么对自已。
就这样,从晌午等到午后,从午后等到傍晚,庾冲也没有等到李徽的到来。
庾冲终于有些动摇了,他身上被大花蚊子咬了多处红包,瘙痒难当。天气又炎热之极,馆驿里的水一股腥臭味,他又不敢喝。中午只啃了携带的干粮果腹,整个人又热又累又乏又气,搞得人不像人。
他多次去让门外的亲卫去禀报,说要求见李徽。亲卫们给出的答复都是,李大人忙得很,岂是你说能见便见到的。别说一个朝廷小官,便是朝廷大员,想见李大人也得排队。
天黑下来之后,在蚊虫的嗡然声中,庾冲彻底的失望了。他知道,李徽是绝对不可能来见自已了。他很愤怒,咬牙切齿的咒骂。李徽怎敢如此,自已好歹也是大族族主,又是司马道子的信使。他就算对自已没有尊敬之心,也该对会稽王有敬畏之心才是。庾冲暗自决定,此番回京之后,必要在会稽王面前进言。李徽这厮狂傲之极,必须予以斥责惩办。
自已也要讲这件事告诉姐姐和那个自已瞧不起的姐夫。这便是他的好兄弟李徽干的事。他这么对自已,便是丝毫也不在乎他们的兄弟之情。
在愤怒和失望的情绪中,疲惫之极的庾冲终究还是在破烂的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