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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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在去宫里的马车上才知道的。

    那时我正懵懵懂懂依偎在父亲怀中,听他告诉我以后要对四皇子君嘉礼好,他是以后要陪我一生的人。

    我对这种关系不解,便问父亲是不是只能是他了,不能再与旁人玩了?

    然后父亲就笑了,可眼睛却没笑意,他说:“这话你就不要在宫里说了。”

    我第一次见嘉礼时,他在哭,他被他那时正盛宠的父君抱在手中,不肯下地。

    大人之间的几句寒喧皆绕不开我与他十分相配天作之合之类的,说完之后父亲轻轻推了推我的背,我会意走向那对父子,冲他们笑,邀嘉礼下来玩。

    嘉礼这才把脸从他父亲身上拿出来,眸挂泪滴地看向我。

    他很漂亮,精致宛如人偶,我那时才小小的一个人就在想,若是能与这样的人一起玩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那段时间我常进宫,兴许是我去的过于频繁了,后来都是忠叔陪我进宫,他等在宫墙外,玩完再由四皇子殿内的宫人送至忠叔手中。再后来便连我也不让去了。

    我很清楚的记得,不见嘉礼的那段日子我很想他,我想着,上次与他道别他是哭着的不准我走,我告诉他宫禁时间到了今日我必须要走了,但我过几日会再来的。

    而再次见他竟是在几月之后的他的生辰宴上。父亲牵着我的手很用力,不让我离开他,我努力探着身子去看嘉礼,他身穿层层宫服独坐在主位也正撅嘴瞪着我。

    我知道他是在怪我,可我挣脱不了父亲的手,去不到他身边,我没法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那些稀奇玩意哄他开心。

    而他父君的身影,那位艳绝南嘉国的男人,在这场亲生儿子的生日宴上,从始至终都未出现。

    那场宴会上,我如坐针毡,我一直在默默地等等,等我母亲走向我。

    在我嘉礼定下婚约的那日,母亲难得陪了我一整天,她还夸了我。所以我想,只要我向母亲请求,或许能与嘉礼说说话了。

    可等了很久,在嘉礼带着一群宫人气冲冲主动向我走来质问我的那刻,在母亲也被一群官员簇拥在中间走过来的那刻,嘉礼被谁推进了池中。

    所有人肢体动作都表现的很焦急,但一时竟                                                然没人下去救,她们站在池边或惊或惧,或互相确认神色,一人拉着另一人后退。

    我被父亲从背后拥在怀中,手渐渐遮挡我视线。

    透过缝隙我死死盯着那我向来神往的母亲的手……

    身侧红影一晃而过,许步歌就着草地躺下:“我这次出来就是来找你的,我要告诉你,你那晚说的那些都是错的,我就说,我的家人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要向我家人道歉!”

    我恍过神来,“那方才在许府门前,他们为什么拦你?”

    他不说话了,翻了个身又背对向我,等了好一会儿他再次发出的声音几乎被傍晚的风所掩盖:“你和去尘的婚帖,我看见了,是个好日子。”

    突然绕到这种话题,我不太好接。

    我总不能说,既然你觉得是个好日子,那你也嫁过来吧?

    我才刚准备坐下,听见这话又站了起来,绕着山坡上的这棵树走了一圈,又原路绕了回去,找了根笔直的树枝我在手中,不自觉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许步歌撑起身子皱着眉对我的行为十分不解。

    “这根树枝好直!”

    “……”

    “你用来舞那破云剑法肯定好看!”,我仍欣喜无比,双手捧着树枝就递向他。

    “你,原来知道我昨晚舞的是破云剑法?”他的声音渐渐小了,还有些窘迫。

    他舞的那套剑法并不算熟练,甚至省略了好长一段。

    我对剑法当然不懂也不感兴趣,我讨厌一切会让我出汗的事,但好在我见过楚华玉舞剑。

    年少时很长一段时间,楚华玉很爱在父亲常坐的后院小亭中舞这套剑法,一次比一次熟练。而我多半在旁挨罚,弟弟楚星时则在旁为我求情。

    可即使如此努力了她都未换得父亲的一次夸赞,父亲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我。

    直到有一次,他看见父亲抚摸着我的头对我长久凝视,一遍遍问道:“你会成为你母亲那样的人吗?……你该成为像你母亲那样的人。”

    我母亲向来喜文厌武,两手从不曾碰过一件兵器。

    也是自那以后便再也未看见楚华玉在府中佩剑。

    也是自那以后我开始恶心楚华玉。

    “我是不会舞剑,但我喜欢看啊,”

    我又将木棍往他手侧推了推,道:“你是见过舞剑舞的最好看的。只可惜我现下寻不到真剑赠你。”

    “你在说什么啊!男子不得佩剑。”

    “你小叔都上阵杀敌啦,难道是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