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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苗趴倒在地上。

    何苗被抓之后，委委屈屈地挣扎两下:“你是谁啊？我干什么了？为什么抓我？”

    “警察办案，你犯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

    “带走！”

    九里弯派出所审讯室。

    封一:“你说你不知道取钱是犯法的对吧？”

    何苗百无聊赖的回答:“我一没偷二没抢，不就是帮老板取个钱吗？”

    封一:“老板是谁？”

    何苗:“每次都不一样，我不知道。”

    封一:“取钱的卡是谁给你的？”

    何苗:“快递过来的。”

    封一:“每取一次老板给你多少回扣？”

    何苗:“有时候是一次结清，有时候啊，十分好几次才给。”

    封一轻笑了一声:“还挺会打太极。”

    何苗:“本来就是，我从不骗人。”

    封一笑了:“你给他念念，他这些年的战绩。”然后把手上的文件递给夏洁。

    夏洁:“当事人何苗，十一岁偷自行车，十三岁偷摩托车，十五岁偷汽车……”

    封一:“越偷越大，接下来是不是准备整个飞机火箭？”

    “如果我是你，我说我不骗人，你信吗？”

    何苗难堪地低下头。

    封一敲了敲桌子:“你取的钱，是怎么给老板的？”

    何苗:“我交给车组长，车组长再交给谁，我就不知道了。”

    ………………

    审讯刚结束，朱茜就忍不住要去给李灿报信，说是抓到取钱的人了。

    马玲却是摇了摇头:“高兴地太早了。”

    “车手是抓着了，但咱们抓到的只是其中的一个车手，李灿的钱被分为三级卡，三层账户分别被取走，而且每一层账户都不止她一个受害者。”

    朱茜:“这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只要抓住这资金流就可以了？”

    马玲摆摆手:“不是不是，姐，我就这么跟您说吧，假如这张卡里面有100万，有一万块钱是李灿的，然后被取走花掉了，拿着追赃就是个问题啊！”

    “再比如说，如果他在这张卡中取走50万，那咱们怎么知道这50万，是不是取走的她的钱，又取走了多少呢？”

    钟林:“哎，我说你行不行啊？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卡冻结了呢？”

    马玲:“你是说，把卡止付？”

    “如果说及时把卡冻结了，拿着卡里的100万，这赃款都要落实到受害人，要找到返还的途经才能退赃。”

    朱茜气愤:“这叫什么事？这人都被抓着了，可这……”

    夏洁:“朱所，这钱上也没写名字，我听马玲分析，猜测很大可能是回不来了。”

    朱茜确认似的看了看马玲，马玲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朱茜张了张口:“你们知不知道，这钱可是人李灿孩子的救命钱！”

    马玲:“知道，但这……姐，我们都尽力在追了。”

    朱茜狠狠摆了摆桌子:“就该让那些骗子自己掏钱赔！”

    封一:“怎么赔，这何苗有赔钱吗？”

    马玲:“哎，这说不准何苗身上还真有钱。”

    马玲拿出一张银行卡:“咱们从何苗身上搜到的这张卡，这是何苗买的银行卡，不是他自己的。”

    “三天前，这张卡存入了50万。”

    在场所有人互看一眼，最后看向马玲。

    异口同声道:“50万？”

    “嗯呐！”

    拿着这张卡，对何苗进行突击审问。

    封一:“这张卡，眼不眼熟？”

    看到熟悉的卡，何苗果然激动了。

    “你们要干嘛？这里面的钱，你们别动我的！”

    封一却是没理会何苗的质问。

    “谁的？”

    何苗:“朋友的。”

    “哪个朋友？”

    何苗看了眼严肃的封一，撇了撇嘴。

    “就我一个朋友，告诉我到了翠竹市之后，把这卡给他的朋友。”

    “这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他就跟我说，我到了翠竹市会有人联系我。”

    封一:“把你这朋友的电话给我。”

    何苗:“你不相信我？我上哪记得住电话号码去……”

    封一把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拿过来，隔着塑料膜操作，点开通话记录，展示给何苗看。

    何苗仔细看了看，指出了第三个号码。

    封一按键拨出。

    “您好，您拨打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在播……”

    何苗当时就慌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