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今夜或永不》 

    41.

    “小绮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

    “又无视我啊，不过没关系，你的手机里有录入你的生日。”真人自问自答道，“我看到了哦，是下个月的第一天，星座是天蝎座。”

    明知故问，林绮想，她努力地让自己处于心无旁骛的状态，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书上，不去听真人所说的话。

    “说起来，你生日之前有花火大会哦，要去看吗？”

    “不要。”她说，他的提议一准没安好心，说不定会和之前的电影院纵火案一样，又是拿来给她施加道德压力的存在。

    最近这家伙会把他看完的书分给她看，说是怕她因为长期无法和外界交流，最后变得痴痴呆呆的，这样就不好玩了。尽管她很讨厌真人这种戏谑轻蔑的态度，而且他时常会提供给她一些猎奇的书籍，对她造成一定的精神损伤，但是今天这本《FLIPPED》倒还算正常……

    不得不说，有了书籍的陪伴，林绮在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数日子过的情况得到了一定的改善。按理说她不应该知道时间，她理应分不清日期，可是真人总是会很好心地告诉她，今天是几月几日。

    她知道他的用意——真人在等她绝望，等她崩溃。但是，一旦如他所愿，她就失去了存活的价值，和他眼中其他可以被随意杀死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她要抗争，所以她沉默。

    当然，林绮还是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被真人盯上，然后被囚禁许久，甚至连更换据点的时候都没把她丢下过——“太好了！”真人突然笑了起来，打断了林绮的思路，她不得不抬头看向他，因为她要确定这家伙准备在发什么程度的疯，以便她能够进行应对。

    谁料真人只是笑眯眯地说道：“书上说天蝎座很记仇，这是真的吗，小绮？”

    虽然不明所以，但林绮本能地选择了否决：“这是刻板印象。”

    听到这话，真人的表情有些失望：“真扫兴，我还以为这样小绮就能记住我一辈子了呢。”

    恨的确是一种铭记，林绮想，但如果她能离开这里，她绝对要把这些糟糕的记忆全部忘掉。因此，她的答案绝不是“Forever”。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女的决心，真人安静了片刻，忽然问道：“……即使现在就结束你的‘一辈子’？”

    他的话很轻，又有几分玩味，像是墙壁上渗下来的的水珠，落到装了隔夜茶的杯子里发出清透的声音——如果她现在死掉，不就会一直记住他了？

    林绮不是水珠，也不是杯子里的旧茶，更不是转瞬即逝的花火。她盯着他，眼底是真人既觉得有趣又无法看透的情绪，他恍惚间以为那是自己看过的海面，表面沉静，实则暗潮汹涌。

    啊，不对，他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海。

    旋即他听到了女孩的回答：“我会在你动手的时刻，想到认识你之前的全部记忆。”

    第41话「命运的花火」

    尽管相处起来没有三轮霞想象中那么尴尬，甚至可以说是相谈甚欢（在她看来主要是因为东野同学），不过她还是主动提议将巡逻小队拆成了两组，理由是为了提高巡逻效率。

    机械丸比较单纯可能发现不了，但是她懂啊！虽然伏黑同学表面上没说什么，但花火大会这种场合，他肯定是希望和女朋友独处的吧？所以，就让她把机械丸拉走好了——

    “诶？走得好快。”千春惊讶道，她原本还想把刚买的苹果糖分给三轮，结果一回头京都高专的两个人已经都不见了。

    “等会汇合的时候再给他们吧。”伏黑惠说道。

    “嗯。”千春点了点头，将多买的糖果放进袋子里，只留了自己准备尝的那支。然后她就发现，她和惠之间的氛围就这样倏然地安静了下来。大约是因为之前有不熟悉的同伴在，千春一直尽力地照顾他们的情绪，找着适合的话题去聊，现在只剩下与她非常相熟的男朋友，她反而一时间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了。

    但是，这样的安静也很好，少女并不感到不安或者无趣，哪怕为了方便行事，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牵手。她一边沿着规划好的路线行走，一边观察周围是否有什么异常，眼前是陌生人们的笑容，耳朵里听到的是大家轻快的谈话声，是独属于花火大会的幸福感。

    与惠一起第一次经历的每件事情，都让她感到非常新奇和有趣。

    “看起来很和平呢。”千春说道。

    “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伏黑惠说道。一般不会有咒术师在这种普通人非常多的场合乱来，一方面是因为咒术界会进行一些防备，另一方面是因为没有任何好处。坏人们做事也会讲究目的和利益，比如上次袭击高专……除非是丧心病狂到只追求快意的存在。

    这时候千春轻轻地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苹果糖，伏黑惠见状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