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招他入赘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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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唠嗑,樊长玉也有点囧,但想到自己此番的目的,还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你先前说你姓言,名正,是哪个言?哪个正?”

    谢征答:“言之有理的言,正人君子的正。”

    似觉着樊长玉不曾读过书,不一定能明白自己说的是哪两个字,他用手蘸了杯中冷茶,在床边的圆凳上一笔一划写下清正方酋的“言正”两个字。

    这二字都是从他原本的姓名中各取一偏旁部首组成的。

    他食指很是瘦长,指节分明,修竹一般,应当是一双执笔极为好看的手,但指腹和指背都有深浅交错的伤痕,难以想象在此之前,他都经历过什么。

    哪怕以指尖为笔,他写下的字也自带一股遒劲,樊长玉莫名就看出了神。

    直到写完“正”字的最后一横,对方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两个字。”

    她才骤然回神,再开口时却有了几分迟疑:“你从前也是个读书人吧?”

    他那一手字写得极好,瞧着似比宋砚的字还具风骨些。

    谢征却道:“一介武夫罢了,哪敢妄称读书人。”

    他这话瞧着似在自谦,莫名又带了几分狂妄的嘲弄意味,似乎极不喜欢那些所谓的读书人。

    樊长玉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你从前是做何营生的?”

    谢征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觉着她今日颇有几分刨根见底了,但念及对方救了自己,又愿意收留他养伤,问清楚些倒也是情理之中。

    他稍作思量道:“算不得什么正经营生,曾在镖局给人做事。”

    怎料那女子脸上突然就浮现出了几分惊喜之色:“这倒是有缘了,我爹年轻时也是在外边走镖的!”

    谢征:“……真巧。”

    好在对方没继续问他关于镖局的事,两手交握着,似乎颇有些紧张,又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成亲了吗?”

    谢征审视起眼前的女子,被他盯着,她面上似有几分窘迫,但独独没有羞怯。

    他一时间也琢磨不透她问这话的意思,如实道:“未曾。”

    樊长玉手都快被自己掐红了,才终于破罐子破摔彻底豁出脸面去道:“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家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我爹娘过世后,大伯一心想占了我家的房地,昨日硬抢地契不成,接下来怕是得去官府递状纸了。若由官府判,我爹娘膝下无子,那房地当归属我大伯,要想保住房地,而今唯一的法子,便是我赶紧招赘个夫婿。”

    谢征眼皮狠狠一跳:“你想让我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