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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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章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突然出声道:“沈于归。m.lanyuezdh.cc”

    于归一震,兴奋起来,沈时章竟能看见她吗?!

    她轻快地应了一声:“诶。”

    随即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沈时章,可沈时章的目光依然对着虚空,并不像是看见了她的样子。

    于归又缩了回去,果然是痴心妄想了。

    沈时章又开口了:“沈于归?是你吗?你回来了是不是?你有本事出来见我,别装神弄鬼的,我可不怕这一套。”

    不必装,我已经是鬼了。

    “你活着的时候畏畏缩缩,怎么死了还是这副德性?”

    我只是不爱出门,又懒得同人吵架,也算不上畏畏缩缩吧。

    沈时章话音一转:“你——可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若是有也不要告诉我,我才不会替你办。不过你要是求我,看在你人都没了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于归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她倒是想,这也没法儿说呀。

    “你要是有想说的,就给我托个梦。”

    时章实在是高看她了,她根本不会托梦!

    沈时章自言自语了半晌,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有些犯傻,瞪了虚空一眼,又恶狠狠放话:“我可不是好心,我就是、就是——”

    半晌没说出后半句来,听得于归都替她着急。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褚夫人从外面进来,见到女儿在此,她松了口气,斥了一句:“怎么跑到你姐姐屋子里来了,叫娘到处好找。”

    沈时章没接话,褚夫人也只是随口抱怨一句,拉着她就往外走,口中念叨着:“靖安侯府的大公子还在前厅呢,让你去给你姐姐守灵,也好顺便同他说说话,这样名正言顺的机会可不多,要好好把握才是。”

    沈时章语气疑惑:“阿娘,这是姐姐的葬礼,你就一点儿都不为她难过吗?”

    褚夫人一愣,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她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她嫁入沈家时,先头那位夫人方去不久,背后没少被人指指点点。那时她也才刚及笄,对着面前两个继女一筹莫展,沈时章是她大表姐的女儿,在出嫁前家中就曾交代过让她将沈时章养在膝下,她虽然别扭,因着表姐的缘故也尽心教导,可对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沈于归就冷淡不少。

    继母这个位子,做得好了未必有人夸,做得不好却是人人都要骂,她索性丢开不管,反□□中一应份例总不会缺了她的,免了晨昏定省,她又不爱出门,二人不常碰面,关起院门各过各的,这些年也算是相安无事。

    如今好好的人却没了,还是在出嫁前莫名其妙坠崖没的,要说难过,那还是有几分的,可再多也就没有了。

    比起难过,她更关心的是时章的婚事会不会受到影响,陛下对此又是什么态度,沈家在这件事里到底是会作为受害者得到安抚,还是会被迁怒。

    沈时章终究没等到她的答案,因为丫鬟惊慌失色地跑来,说前面灵堂上出了事。

    二人匆匆走了,于归仍蹲在原处,抱着膝盖叹气。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让人把话说完呢?

    对于丫鬟方才说的灵堂上出的事,于归倒是不感兴趣,虽然是她的灵堂,她的葬礼,但看了一圈下来跟她这个死者好像都关系不大,那些个朝堂斗争还是留给活人去头疼吧,她现在更想知道玉佩去哪儿了。

    沈于归是未嫁女,但因着未来皇后的身份,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朝堂高官,天子虽未到场,却派了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来上了香。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位来客身份令众人意外。

    年轻的男子身着玄衣,风尘仆仆,一看便知是从远方而来。

    他并不理会上前想要寒暄拜见的人,目光直直看向灵堂最深处的棺材,唇抿得死死的,目光中竟有些真切的哀痛。

    大理寺卿朱炜最先凑了上前,见对方面色不佳,终究是顾及着场合,也挤出一副哀色来:“王爷这是刚回京?可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吊唁?”

    晏秋池终于把目光分了些到他身上,半晌后才摇头道:“本王还不曾入宫觐见,只是听闻了沈家之事,又刚好路过此处,自然没有过门不入之礼。”

    朱炜没多想,见他答了话,便还欲接着说几句,却先听得发问:“朱大人,本王方回京,不太了解情况,个中内情不知大理寺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朱炜这几日被问得最多的便是此事,都已答顺溜了,闻言便道:“回王爷,此事实在蹊跷,臣曾多方勘验沈小姐出事的山崖,也审问过沈家的下人,都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连那一日沈小姐究竟为何出现在那儿都无人知晓,前几日又——”

    晏秋池打断道:“本王问的是结果。”他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