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又欠他一个人情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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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床上的女人一脸憔悴,垂下的头发遮住她坚毅倔强的眼睛。
白郡山手上把玩着一个掌心宝,这玩意是早上长生塞在他手上,里边灌注了热水,拿在手里暖呼呼的。
他沉默一会,“你不说,是觉得阿财会和你一样守口如瓶?”
“让我猜猜,你的孩子一早就掉了吧?你手上有猫抓的痕迹,大夫说你是过敏性猫炎?”
闻言窦清猛地缩回手,捏紧拳头藏在被褥中。
白郡山就一笑,“当然,你不承认,也是拿你没办法,毕竟滑胎的时间太接近了,大夫也不能判断。”
“但你以前不对猫过敏,可有想过为何突然会这样?”
“有一种叫“猫藓”的药材,吃了后就会突然改变体质,到底害你孩儿的是谁,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个答案?”
窦清埋在头发里的眼神急剧收缩,十指陷在床单中,几乎要抓出两条血路来。
三天前,阿财端来那碗补药里边就放了猫藓,又说补药是窦家的长辈亲自挑选送来,让熬给她补身体。
但现在想来,当时阿财眼神闪躲,像瞒着什么心事,可她唯独不曾怀疑过娘家和阿财……
后来孩子出事,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她甚至找不到缘由,害怕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此时告知阿财,那会两人已经猜测事迹暴露,阿财提议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和李家摊牌,顺便把孩子的事情诬陷给李星遥……
当时的她痛不欲生,一直觉得是她没保护好孩子,无颜面对阿财,活在自责恼恨之中。
她表情痛苦,时而隐忍时而癫狂,满心无解和茫然,但就是咬唇一言不发。
白郡山道:“窦家也算大家族,你腹中孩儿来的不光彩,留下是个祸害,不留下,还能利用孩子将李家的军。”
说着他眼神悲悯起来,“真可怜啊,被自己家族和孩子的另一位父亲利用,心里不舒服吧?”
窦清忍不住呜咽一声,附身把头埋在被褥间,“求你……别说了……”
那声音带着哽咽,嘶哑难听,仿佛立刻行将就木的老人,但纵使如此,她也不愿多说一句,留下最后这份卑微懦弱和无可奈何……
从房间出来,白郡山什么都没说,让长生取了纸笔来。
也就是他伪造的这份窦清的绝笔,将事情原封不动的公布,骗到了阿财和窦氏一家人。
窦清哪里知道,她拼死维护的家人和男友,为了寻求官老爷“从宽处置”的庇佑,争先恐后把事迹败露,
他们你我互相争执,最后的主谋竟然落到了还病着的窦清身上,两方人先是合理针对李家,暴露事迹后成了狗咬狗的冤家,最后不知怎么在争吵中达成协议,把屎盆子往女儿(妻子)头上扣。
多么相亲相爱(深情款款)的一家人呐!利益当前把自私自利发挥到了极致!
至于后来,窦清入狱,以谋陷罪处置,阿财也没讨到好处,一同下狱。
唯独窦家,吃着女儿的人血馒头,还要怒骂这对狗男女,把他窦家的名声毁于一旦。
此事过后,镇上就变了风向,说这李家少爷如何如何可怜,被妻子戴绿帽,到头来连骨血都不是他的,摊上窦家心狠的女儿,差点摊上官司,古时候对妇人三从四德的约束总是多过男人,不贞洁的女子也最被人诟病。
李星遥无罪释放,谈不上欢喜,但也没去可怜牢狱里的人,毕竟听之任之,原著中的结局,李家比他们惨一万倍。
李星遥回去就拟了休书,彻底与窦清断绝关系,最可怜的是李甫,最骐骥的孙儿,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次事情多亏了白郡山,李甫对其的称呼也变成了“白先生”,话里话外带着尊重,“你有时间要去感谢人家。”
当天李星遥就去点心铺子,打包最贵的点心给白郡山送去。
乘风阁意外的热闹,魏书羽也在,李星遥去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给白郡山按压小腿,他手法娴熟,边按还跟白郡山有说有笑。
李星遥把点心藏在背后,刚来就被白郡山注意到,此时要回避也已经来不及了。
“在忙啊,”他讪讪走过来,白郡山拍了拍魏书羽的肩,“不用按了,自去玩吧。”
魏书羽松了力道,但眼里有留念抬起头问,“……郡山哥哥,我明日还能来吗?”
白郡山颇无奈,“你频繁出入李府,恐遭人留意,这段时间都最好不要来了。”
“啊?”魏书羽红眸暗淡下来,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白郡山手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弹,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听话。”
魏书羽这才不情愿的站起身,李星遥此时却道,“你想来,干脆就住在李府,对外说是李府的小厮,应该没人会怀疑。”
峰回路转,魏书羽喜出望外,望向白郡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