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洋短短几句话，让人分辨不出来真相到底是什么，倒是足够唬人的。

    楚初然也有点紧张，虽然感染了狂犬病病毒，不会真的变成丧尸那样，但是病死率确实是100%。

    不过宋洋洋，被咬没超过24小时，及时注射疫苗……应该不会有事。

    到了医院，宋洋洋让楚初然来负一层的等候椅上。

    楚初然远远的看到宋洋洋，但直到走近了，都不敢确定，宋洋洋旁边的病床上是宋以乐。

    “然哥，医生让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好像还要去做另一个检查。”

    楚初然点头，轻拍宋洋洋的肩膀，“只有你来医院了吗？宋以乐他爸妈呢？”

    “我通知他们了，不过他们人在另一个城市，可能要晚上才能过来。”

    楚初然头看了看病床上的人，不忍的皱起眉：“这是……宋以乐？”

    宋洋洋无声的点了点头。

    宋以乐耳朵被棉花塞住，眼睛也被厚厚的纱布缠着，即使这样，从头到脚也有好几条束腹带在紧紧绑着。

    他身上没有穿病服，而是一件脏污的宽大套头衫，本来就苍白的皮肤现在更加病态，可皮肤上不仅是病态的白，还有大大小小各种已经好了，或者谁还未结痂，甚至是在流脓的伤口。

    就像宋洋洋说的那样，即使从小臂和小腿上，都能看得见皮肤上有不明动物咬过的青紫伤口，血肉外翻的伤口都已经结成了深红的、褐色的血痂，可见受伤的时间不同。

    他躺在那儿无声无息，像死了一样，只有瘦骨嶙峋的胸脯还在起伏。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被遗弃的破布娃娃，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楚初然不忍心再看，“你哥他怎么瘦成这样了？”

    “唉……不知道，医生往他嘴里塞东西了，现在已经咬不到人了……”

    楚初然潜意识里觉得宋以乐这副样子有点诡异，“他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吗，或者你碰他的时候，他喊什么了吗？”

    宋洋洋摇头，“什么也没说，直接咬，哎呀哥，怎么办啊……”

    “好了好了，你先别急，我们等结果吧。”

    楚初然和宋洋洋等到陪检医生过来，又跑了两项检查，折腾到下午四五点，才回到病房。

    检查结果当时就出来了，排除了感染狂犬病病毒的可能性。

    原本的主治医师直接把宋以乐转交给了精神科，并且要办理出院及再入院。

    楚初然又跟着宋洋洋忙了一圈。

    再入院并没有那么顺利，精神科的床位异常紧张，只能等宋以乐的爸妈过来再商议。

    宋以乐服用了安眠药，卸下束缚带无知无绝的任由人抱着，轻的不像一个正常男性的重量。

    宋洋洋不放心，临时买了一个医用束缚带，绕着宋以乐和轮椅缠了两圈儿。

    耳塞、蒙眼布，还有嘴里塞的东西都没敢撤下来。

    “宋学长！”

    楚初然被后方响起来的声音引得回头。

    宋洋洋更是被人扯的一趔趄，让轮椅上的宋以乐脑袋歪向了另一侧。

    “你干嘛南乜回？”

    楚初然回头，看到上次聚会认识的学弟南乜回，正满脸愠怒的抓着宋洋洋的手腕。

    “学长，我给你打了一天电话，又不接，什么意思啊？”

    “唉……我在做正事儿啊，烦不烦？别缠着我行不行？”

    “呵，不是学长需要我缠着我的时候了？”南乜回死死拽着宋洋洋的手腕，把人拉到身边，“学长到底什么意思啊？告诉告诉学弟呗，学弟真的想不明白。”

    宋洋洋瞥了眼楚初然震惊的眼神，不太好意思的扭过脸：“你瞎说什么呢，哎呀哎呀，一会儿说，你……你怎么找过来的？哎呀既然过来了，帮个忙吧。”

    宋洋洋把手里的轮椅递给南乜回，“帮帮忙吧大帅哥，这一胳膊肌肉力气这么大，帮我把我表哥推到旁边的酒店吧！”

    南乜回微微皱着眉，这才看向轮椅上的精瘦男人，也看到了旁边的楚初然。

    “楚学长。”

    楚初然点头致意。

    南乜回又转头对宋洋洋说：“宋学长，我的苦力可是有市无价，需要其他办法来偿还的。”

    宋洋洋见南乜回松开手，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仿佛没听到一样。

    “学长，是不是忘了上次抵赖，然后发生了什么？”

    “……行行行，有市无价，啧真厉害。”宋洋洋又小步不停的向前走了几米。

    几个没用多久就到了酒店，宋洋洋在路边的服装店，随手买了一身男士衣服，给还在睡的宋以乐换上干净的正常衣服。

    宋以乐手背上有两个针孔，是今天补充葡萄糖时打的吊瓶针。

    小臂上有两个抽血化验时的针孔。

    但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