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22 象牙塔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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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记慈刚才亲我。
这个认知让余天青整个人都快要炸开:
“李、记、慈!”
李记慈一手扣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被这一嗓子吼得耳膜震荡,只有松开他规规矩矩地说一声:“对不起。”
嘴上说着对不起,其实是下次还敢的意思。
余天青摸透了他的劣性,只当没听见:“滚!”
“哥……”
“一边去!”对这种人就不能由着,越纵他越过分。
“我亲卷子,又没亲你。”
“再说!?”他现在听不得“亲”字,隔着一层薄薄的卷子,李记慈的唇也烫,在他的心理作用下,被碰到的那块现在又热又麻,像是被放在火上烤。
李记慈很快转移话题,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这次微积分我考了A。”
余天青随手抄起桌上的卷子朝他扔去,心中奇怪他怎么能这么淡定,难道是经验丰富,经常亲……
“拿一次A而已,尾巴就翘上天了!”
李记慈有时候特别欠,故意招惹余天青,就是因为知道余天青一生气,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了。至于是不是真生气,他早就有了丰富的经验,而余天青生假气的时候,凶巴巴的样子比他平常拘谨又礼貌的样子生动多了,可爱得让人想把他揉成一团揣口袋里。
“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实在气不过的话,要不要打我出气?”这语气别说,还有几分乖巧。
李记慈的五官直线条多,眼珠子和亚洲人常见的黑眸相比,颜色要稍浅些,眼尾似剑锋,有个上扬的小尖角,这些特征使得他看起来挺高冷的——无疑是顽劣性格的完美伪装。但余天青吃过好几次亏,不会再轻易掉进他的陷阱。
不是没怀疑过这小子有受虐倾向,否则为什么每次骂他、揍他的时候,他都好像很开心呢,后来才发现,哪儿是什么受虐倾向啊,就是吃准了余天青拿他没办法!
“打你!”想到自己的弱点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余天青不服气,扬手落在李记慈脸上。
扇人巴掌这种事,以余天青的家教断然是做不出来的,但他像是急于证明什么,手先一步抬起,最终这一巴掌扇得像是用手掌在人家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在某些小畜生眼里,就跟调情似的。
李记慈的眼神都变了,低下头咽了咽口水。
这大半年他对余天青看得见摸不得,偶尔挠一下还要挨骂。十八岁半大的小子,本来火气旺,这样忍着,反倒是越压越旺。
这一巴掌,竟是把他给打硬了。
——浑身血液就不受控制地汇聚到某个部位。
波士顿的深秋,李记慈不怕冷照样穿一条单裤,这会儿就盖不住了,裤子上很明显地顶出一个大凸起。
余天青见他慌张低头,视线也跟着向下。
这一眼直接教他从耳背衍生到脸颊,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都是男人,谁也瞒不了谁。
余天青又羞又恼:“你丫的,变态!”
“我不是故意的——”李记慈用他那么丁点羞耻心脱下外套在腰间系了一圈。
这点余天青相信,哪怕黄果树瀑布倒流,男人的老二都不会受大脑控制!
“哥,你能不能让我……”
“不能!”他想干什么?余天青脑补出了不得了的画面,心中警铃大作。
“为什么?”两扇睫毛耷拉下来,像蝴蝶恹恹地扇动翅膀,“您就让我用下厕所不成吗?”
余天青有点想笑,就是这会儿有点不合时宜:李记慈跟他学得说中文也带点京腔,去北京会被当地阿姨认成京城女婿的程度。
李记慈一见他态度略有松动,就准备往厕所赶,余天青拦下他,“不成!你给我硬着回家去吧!”
“哥,我这样难受……”
余天青如何能不明白挺着难受?
不过李记慈这才上了半学期的大学,来他家里就跟公园遛弯似的都不用提前打招呼,教他开车、陪他考驾照、下了学就以学习问题为由缠他,就好像好朋友的身份最好使,什么事都能一起做。
自己被这小子耍得团团转,生活的秩序都因他而乱,情绪更是上上下下不得安稳,这么想着,余天青哪里会同情他,当下拽着他的卫衣领子轰到门口:“我管你难不难受!滚!”
关上房门,世界清静。然而余天青脑子里仍旧嗡嗡的,一团浆糊。
室友会在五点左右回来,Essay会在明晚八点截止,周五有个小考试,下周数学助教的排班很多……
生活的琐碎细节像走马灯一样在余天青脑海里过了一遍。依然井然有序,很好。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
还有半小时,可以在室友回来之前想通一个问题。
「如何确认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