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再一次来到大教堂。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杰瑞依然在外面等着她。

    只是这次，塔莎重振旗鼓，忽视周围的视线，直奔塔楼。

    除了未开放的地区她不能进去，只有主教堂和塔楼可以。塔莎昨天晚上没有找到最后一个三头烛台，于是再次到大教堂寻找。

    塔莎抵达阁楼，之前的锁已经被她恢复原样，她也不打算再进去一次。

    而是抬头看向塔楼最高处。

    塔楼刚修建好时，过往的人们还能自由进出，站在最高点享受一览无余的哥谭，但前几年这里经常被想要自尽，或者是一些反派光临后，就被封闭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侵蚀，原本通往最高处的木梯也早已损坏。

    塔莎在心里评估了她所在的位置和最高处踏板的距离后，戴上黑色手套，依靠石壁上的缝隙，爬了上去。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一样直直的向上爬，充满强烈的惊悚感。

    此时，踏板上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一个被宽大帽子挡住面容的人出现在踏板上。

    从缝隙里穿过来的月光照射在她身上，忽明忽暗。

    塔楼最顶端比她想的面积更大一点，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倒是有几只麻雀在这儿筑巢。

    “嘤——”小麻雀们好奇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一个胆大的小家伙噌的一声飞到塔莎面前，试图赶走她。

    “人类！离开我们的家！”

    塔莎没有理会，她正在找三头烛台的下落。

    而那只麻雀见到塔莎没有攻击，于是更加大胆，想要把她的帽子掀下来，被她制止了。

    “停下。”

    “我找到东西立马离开。”

    塔莎以没有伤害到麻雀的力道圈住它，并对它们说道。

    “啾！——”

    “人类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怎么办？我们死定了！”

    躲在鸟巢里的麻雀们炸开了锅，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掌心里的麻雀毛发蓬松了一圈，正在瑟瑟发抖。

    “呜，善良人类别吃我们。”

    “我们可以帮你找你要的。”

    一个鼓起勇气的麻雀颤颤巍巍的飞出巢穴。

    塔莎无奈：“不会的，我保证。”

    说完，为了展现自己的善意，将被困住的麻雀放了出来。

    麻雀们见状，终于放下心来，之前那个大胆的麻雀转了一圈，又转回塔莎的肩膀上，拍着胸脯说：“守信人类，作为交换，我会帮你找到你想要的”

    另外一个麻雀也点头：“没错，我也是。”

    塔莎也没有推辞，比起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正好这群麻雀可以帮她也找找。

    因此，她在麻雀们小声地惊呼中，凭空拿出一个三头烛台，递给它们看了看。

    其中一个老麻雀仔细的转了几圈，从她记忆里的角落里扒拉出一点印象。

    这位在教堂居住已久的老麻雀，黑黝黝的两点眼睛，看着塔莎：“我记得，华丽的，白发人类。”

    来不及等老麻雀说完的小麻雀们叽叽喳喳补充说：“婆婆的意思是在一个华丽的白发人类手里。”

    “不对不对，白发人类是老头！才不华丽。”

    “你们说的都不是，是......”

    吵起来的麻雀堪称噪音，塔莎谢过老麻雀后就急忙离开了。

    华丽的，白发人类。

    没有受麻雀们影响的塔莎思考这两个关键信息，最大的可能是那个主教的办公室。

    急着要赶到主教办公室的她没有注意到身上跌落的麻雀羽毛，飘在了走廊。

    主教的办公室藏在最深处，他没有锁门，所以塔莎轻松地推开门走进去。

    上次因为时间问题，匆匆掠过这里也没有细找一番。

    办公室很大，进去就是会客厅，没有三头烛台，塔莎没有留恋就赶往另外一个房间，是间书房。

    众所周知，有钱阔佬都喜欢在书房藏点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个主教也不例外。

    塔莎拿起从圣经夹层里找到的资料，看的是啧啧称奇，表面光鲜亮丽的主教竟然和□□勾结，除了揽财之外，还干着人体买卖的勾当，真是不做人。

    也不知道信教的他在主的垂目下干这种事，会不会心虚。

    她在其他地方又找到了主教的罪证，收起后，终于在书柜上面找到了落灰的三头烛台。

    塔莎跳下椅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本来还在祈祷的神职人员的脚步声却朝她走来。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她粗略的估算了下，几乎有十几个人，难不成是发现自己了？塔莎不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但为了不被抓到，最好还是躲起来。

    但她拒绝，反而脱下套头衫，假装自己还在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