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审问。“是,是臣妾指使的,臣妾认……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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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如珠似玉》 

    “启禀皇上,奴才让人细查了容贵人骑的这匹马,确实不大对劲。奴才已经将马场管事儿的监正带过来了。”当日晚间,刘亓带着一身血气快步走进殿内躬身向皇上禀告,身后跟着一个提着铁箱子的中年男子。

    “微臣拜见皇上,这马被人故意稍微松了马蹄铁,在里面塞了一根裹了布的铁钉。在外面看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一旦马跑起来,铁钉磨破了外面裹着的布,便会插进马蹄里,马疼痛难忍,必然会受惊失控。”

    王监正战战兢兢地汇报了此事,皇上第一次秋猎就遇到了这种事,此番无可避免也要被治个失职之罪了,只希望看在自己事后积极配合调查的份儿伤能够补救一二。若是让他查出底下是哪个兔崽子吃里爬外,他定要给他剥下一层皮来。

    “还真是费尽心思,是谁做的?”元景年冷笑一声,小小一个猎场还真是能人辈出,光天化日之下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王监正抬头望了望皇上,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刘亓。

    刘亓瞪了他一眼,低声开口道,“皇上,奴才方才再三问话,昨晚马医逐一检查了马匹没有问题,马场上伺候的人也互相证实说没人做过此事,其他人更没有这个条件接触到这些马了。奴才搜了这些人的住处也没有凭空出现可疑的钱财。”

    “笑话,都没干过?难道这钉子还是凭空出现的不成?把昨夜到今日接触过这些马匹的人都给朕带过来去。”元景年难言怒气,此事布置的如此精密,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他还不信竟然还能查不出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慢着,让皇后把行宫的妃嫔都叫过来。昭才人、容贵人身上有伤就不必来了。秦昭容身子弱,也不必惊扰她了。”元景年转身背对着刘亓,语气平静,殿内的烛光闪烁,在他身后拖出一条细长的影子。

    刘亓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中一沉,明眼人都看出此事怕是冲着骑马的妃嫔来的,但此事未曾查明,他也不敢将矛头指向后宫的主子们。

    不想,皇上此次如此不留情面,直接将后宫主子们大半夜的都叫了过来,看来此事时不能轻易了了。

    他赶忙应了一声,吩咐手底下的人将消息传给皇后,又亲自去拿了与此事有关的马场的疑犯。

    收到皇上的吩咐,各宫的嫔妃不敢拖延,没过一会儿便都聚在了殿内。

    元景年坐在上首,见她们陆续进来也没有说话,一时殿内人心各异,却死一般的沉寂。

    又过了一会儿,下首的位置都坐满了。

    元景年这才开口,侧首看向坐在左下首的皇后,“人都来齐了?”

    皇后起身行了礼,缓缓开口,“回皇上,除了昭才人其余妃嫔都在这儿了,容贵人说想亲自看看究竟是谁动的手,臣妾便将人也一同带过来了。”

    容贵人原就纤弱,此时忍痛坐在座椅上,更是脸色苍白,眼圈微红,更惹人怜惜不已,听见皇后提及她,她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臣妾不愿给皇上添麻烦,只是,臣妾实在想看看,究竟是谁心思如此恶毒,竟然想要害臣妾性命。”

    元景年朝她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朝身侧的宫人吩咐了一句。

    很快便有人抬了一把软椅上来,将容贵人扶了上去,才退了下去。

    容贵人侧躺到了软椅上,盈盈美目看向元景年,难掩情谊,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既然都来了,那便开始吧。刘亓,把人都带上来。”元景年扫视一眼下面坐着的人,淡淡道。

    刘亓一连拖了十几个人上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惶,原本宽敞的空间都变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看着一群人乌泱泱的跪在下面,元景年给刘亓使了个眼色。

    “已经查清可容贵人的马是有人动了手脚,故意往马蹄铁中塞了钉子,才导致了惊马事件。如今在皇上面前,你们若不如实说清楚究竟是谁动了手脚,受了谁的指使,便不怪咱家要上些手段了。”刘亓厉声呵斥道。

    跪在地上的马倌们一个个不敢抬头,只不停的磕头辩解,“不是我,奴才没做过”、“奴才不知啊”。

    看着闹了好一阵子,元景年语气不耐烦道,“拖下去,先一人给朕杖责二十,朕还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眼见宫外的侍卫进来,准备拉着他们走,跪在右手第二个的马倌在拉扯下急促的开口,“奴才真的没做过,对,还有一人,奴才想起来了,还有一人,昨日进了马场。”

    “谁?方才怎么不说?”刘亓一脚将人踢上前去。

    “奴才,奴才不敢。昨夜里是奴才值班,到了后半夜,奴才一时内急,又怕没人看管,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见了在围场守夜的一个侍卫过来了,和奴才说,说他帮奴才看一会儿,奴才便走开了半刻钟。刘公公和监正问奴才的时候,奴才怕治奴才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想着就这一会儿应是出不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