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打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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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怒火中烧,她仗着里正在旁边盯着,冷着脸边写边回怼:“你放心,你们找人写的这字实在不怎么样。我就是闭着眼,也写得比这好看。”
“嘿,你他娘的?!这明明就是你写的字据,你还不认?!”要不是有旁边的老匹夫盯着,领头的真想给纪半缘两巴掌。
贱皮子玩意儿,欠债不还,满嘴瞎话。今天她要是写不出不一样的字,他非得打断她骨头,让她跳蹿!
纪半缘以前跟公园里遛弯的老大爷们学过两手,写一手不错的好字。只是那群老大爷总说她年轻人锋锐有余,圆润不足,该找个温和包容的对象磨磨性子,中和中和。
这下还真给他们说准了。
纪半缘将笔放下,把新写的字据摆在桌上供两方对比。
只见两边人呼啦围了上来,纪半缘这个当事人都差点被挤出去。
“这…这怎么可能!”赌坊领头的络腮胡子最先嚷嚷了起来。
就算他不识字,他也知道纪半缘新写的字和他手里字据上的不一样,而且更好看。他们东家就爱收藏字画,纪半缘这字和他收藏的字有点像,都怪好看的。
但是这不对啊!领头的抖了抖手里的字据,他手里这张也是纪半缘亲自写的,这差距怎么这么大?!除非她昨日是故意写坏的!
反应过来的络腮胡一膀子抡开纪半缘面前的人,抄起棍子要揍她!
“贱皮子,你敢骗老子!”
气急眼的男人狠劲上来,好几个人都没拉住他。就连老里正最先反应过来拉了他一把,都没能把那抡出去的棍子改变方向。
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谁往旁边推了纪半缘一把,也有人尖叫着喊她:“快躲开!”
那一棍子最后擦着纪半缘胳膊过去,打歪在了地上。只听咔嚓一声,手腕粗的棍子硬是被领头的打断了。
纪半缘瞥了一眼,冷汗登时就落下来了。这一棍子要是打实了,就她现在这脆皮身板,不死也得残废!
赌坊领头的一击不中,再想动手的时候就让山禾村人齐齐上手给按住了。透过围着的人群,纪半缘看到了赌坊领头人赤红的双目和狰狞的面孔。
那要生吞活剥她的眼神看得她浑身发冷,手也控制不住的抖。她知道今天这事儿没完,山禾村人能挡住明枪,可防不住暗箭。赌坊的这些人,什么下三滥手段都使得出来。
有人曾经告诉过 她,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对付咬人的狗,你得打疼它打怕它,它才不敢再咬你。
人也是一样。
早先那群老大爷里有两个仙风道骨的,整天在她身后吆喝‘你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不安全,防身术学多了也没坏处,赶紧再跟我们学两招。’
被他们喊烦了,纪半缘被迫学了不少拳脚功夫。她现在这具身体虚的不行,和对面硬刚不起,但赌坊打手们都被山禾村人按住了,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就像老大爷们说的,纪半缘是锋锐有余。她刚被领头瞪那一眼,身体自发开启了防御机制,她手是抖,抖是因为兴奋的抖。就算她现在这副身体又脆又虚,但纪半缘知道打哪最疼啊。
既然要动手,就得把赌坊的人一次打疼了,打服了。他们这种地痞,不把他们打怕了,后患无穷。
纪半缘一掌劈在领头的麻筋上,将半截木棍夺了过来,接下来的事就跟做梦似的。反正山禾村人和赌坊人这么多年没见过这阵仗。
一个脚步虚浮又脏又臭的女疯子,按着一个又壮又高的赌坊领头的打。赌坊的人一开始想上手帮忙,但被山禾村人给拦住了。
等到后面见血了,领头哭也似的嚎着喊救命,可他们却不敢动了。
纪半缘当时的模样太可怕了。要说赌坊人来的也不是时候。她卜一穿越过来本就又害怕又生气。又遇上强抢民女,赌坊人还几次要打她。
她性子本就炸,如今更是心火上来打红了眼,下死手了。俗话说得好,乱拳打死老师傅,赌坊的人虽然经常打架揍人可也抵不住纪半缘不要命的打法。
眼见她把人打的嚎叫得太厉害了,里正这才反应过来,硬是让人上前给她拉开了。
就算是把人拉开,纪半缘那疯癫着威胁人的模样也吓得拉她的几个大小伙子,被烫着似的松手,登登后退好几步。
她不是尖声叫骂,反而是清醒着发疯。
她威胁人的话很有条理:“你们且记着,我欠的银子按照赌坊以往的规矩半月内还齐。但若是你们敢背地里搞我和我的家人,只要弄不死我,你们就记得你们也有家人。
我独身一人带个傻老婆我怕什么,大不了我带着她一起死。你们可有长辈妻子孩子,有能耐你们拉着他们和我一起陪葬。你们且试试看。”
大几十号人明明挤在一起热气腾腾的,听完她这话却都脊背发凉,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