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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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月下旬,随时可以联系到他。

    [生逢其时:江宜这个暴雪天,你们老板顺利回洛昌了吗?]

    [S:???]

    [S:我老板去洛昌干什么??]

    池逢时看愣了。

    [生逢其时:你老板是季景殊没错吧?]

    [S:是啊]

    [生逢其时:他没回去过年吗?]

    [S:原来他是洛昌人吗?]

    [S:你怎么知道的啊?]

    池逢时心说废话,我在洛昌和他同学三年恋爱将近一年我能不知道么。

    [生逢其时:他在哪儿过年?]

    [S:江宜啊]

    池逢时看着聊天记录,收起手机站起身,朝向窗外看了一眼。

    而后,从储物间拿了一瓶防冻液下了楼。

    -

    季景殊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腿上盖了一条羊绒毯子,手边是支起来的ipad和一个已经用了三分之二的牛皮笔记本。

    ipad上放着的是这次外景的最后一张照片,季景殊看着照片拿着笔,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一直习惯于用纸笔去记录和书写。

    每每给杂志社拍图供稿时他都是这样,一旁放着图,另一边摆着纸笔,在本子上写完后再一整个誊抄进文档里。

    前面那些图的撰稿季景殊写起来很快,也算得上轻松。

    但这一张……

    他已经坐在阳台上整整一个上午了,笔记本上的字迹写了又划掉,划掉又写上,没个始终。

    “啧。”季景殊有些烦躁地将笔甩开。

    他掀开毯子站起身,打开玻璃窗点了根烟。

    冷空气长驱                                                直入,很快就在他的眼睫上蒙了一层冰霜。

    太反常了。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从十五楼往下望,甚至能看见路边被积雪压垮的树干倒在街边。

    江宜虽然并不是什么四季如春的地方,但像这样连续几天的大暴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似这座城市在这个年度有什么冤屈似的。

    抽完一根烟,季景殊关了平板合上本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

    还没到交稿的时间,有灵感了再写吧。

    季景殊边刷牙边叹气。

    他的牙膏是很好闻的青柠味,青柠的酸甜很好地盖住了烟草味。

    季景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有些天昏地暗,醒来时窗外大风肆虐的动静小了不少。

    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夜色下的雪已经渐渐小了下去。

    今天是除夕,是团圆的日子,也是辞旧迎新的日子。

    虽然季景殊已经不用和任何人团圆了,但日子还是要接着往下过的,一个人的年夜饭也不该是吐司牛奶燕麦片。

    换了衣服裹了围巾,季景殊撑着伞走进了雪夜中。

    原本每年都提前张灯结彩挂起红灯笼的街道如今什么装饰也没有,看起来萧条得紧。

    踩着结冰的路面,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有些小心翼翼。

    街边的很多店铺都已经关了门落了锁,他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直到看见还营业着的超市。

    收了伞抖落伞面的积雪,季景殊走了进去。

    “买东西的话稍微快点儿哦,马上要打烊了。”收银员看向季景殊开口道。

    “好的。”季景殊将伞放在门边,径直走进了冷冻区,拿了一袋速冻饺子。

    这是他对年夜饭的最大尊重了。

    拎着速冻饺子结了账原路返回。

    十五分钟的路程因为地面结冰的缘故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为了这么一袋二十来块钱的速冻水饺,他在大雪天愣是走了一个小时。

    拎着速冻水饺慢慢悠悠地晃到小区门口时,余光瞥见不远处停了一辆主色调为红白的摩托车。

    这车他认识,Aprilia RS660 Extre格子旗。

    池逢时有一辆。

    偏过头看过去,这辆阿普利亚旁边还蹲了个人,这人头上和肩膀上都积了一层雪,可怜巴巴像个小狗似的。

    定睛一瞧。

    是池逢时。

    季景殊:……

    这是什么意思,八年没碰过面,这段时间全都要补回来?

    “季景殊——”

    池逢时抬起头,积雪簌簌往下落,看上去好不可怜。

    “你怎么在这?”季景殊的语气十分平淡。

    “前几天不是下暴雪吗,在家里关久了差点儿憋出病,瞧着今天雪小了点就骑车出来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