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笛飞声来了两个朋友 (二) 第(3/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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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无可奈何。

    他太了解面前这个女子,吃软不吃硬。而且,一旦下定决心,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只能一如既往地继续他的柔情拖延战术,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良久,他轻叹一声,道:“好吧,婉娩,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但我尊重你的意见。我有耐心,等你想清楚再回到我的身边。你好好歇息吧,我去别的房间。”

    他冲她勉强一笑,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

    乔婉娩心事重重,轻扣上门,走到床边坐下。她一个人呆呆地在床沿坐了许久,才起身去打开被褥,准备歇下。

    “咚咚。”

    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她正弯着腰打开被褥,没打算去开门,只是低低的问了句:“还有事吗?”

    门外没有回答。

    她面露不悦,叹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口,隔着门又喊了一声:“紫衿,有事吗?”

    门外依然没有人应答。

    乔婉娩打开门,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垂下眼眸,余光瞟到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信封,信封上“阿娩”两个字跃入眼帘。

    就这两个字,就令乔婉娩心跳如雷。

    她扫了一眼四周,飞快地捡起信封藏入袖笼,关上了门。

    是他!

    是他的字迹!

    难道,他真的还活着?

    她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手撕下来的纸片。 那不是通用的信纸,是从客栈常用的账本上撕下来的一页。

    这是临时起意,就地取材写的。

    “阿娩,笛飞声潜心习武,无意江湖。望说服四顾门人离开此地,莫挑起争端伤及无辜。”

    没有落款。

    但是,就这简短的两句话,乔婉娩已经泪如雨下。

    她整个人颤抖着,扶着墙,无力地滑了下去。     



    她嘴里喃喃道:“你真的还活着......上天保佑!”

    片刻之后,她突然惊醒,猛地站了起来,拉开门闩就往外跑。

    她像疯了一般在客栈内外找寻那个人的身影。

    她不敢发声,只能一处一处地寻找。

    夜色如水,疏星淡月,清辉洒落各个角落,如梦如幻。

    那个在夜色下着了魔一般疯狂找寻的女子,脚步沉重,拖着长长的影子回到了房间。

    他不愿见我。

    纵然他还活着,他也不愿再见我。

    乔婉娩在房内呆坐了一整晚。

    原本,她以为对那个人早已心如止水。但是,自从他重新出现在她生命里,她发觉,自己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追随他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一度以为,那是亲情。

    但自从她认清肖紫衿的真面目,她心里便再也不能平静,尤其是让她心生厌恶,无法容忍的是,他对李相夷的恨。

    他竟然是恨李相夷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枉称李相夷的左膀右臂,亲如兄弟,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那是个虚伪和小肚鸡肠的男人。

    是她,瞎了眼,负了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年,却和这样龌龊的男人相伴了十年!

    相夷,如果,我愿意再回到你身边,你,还能接受我吗?

    ......

    除了云彼丘,这世上没有人比肖紫衿更痛恨笛飞声。

    那个狂妄自负的大魔头,永远只看得到那个惊才绝艳的李相夷,对他这个大护法,连正眼都不曾瞧一眼。

    这次空明大师邀请四顾门来联手剿灭笛飞声,肖紫衿是最积极的。

    李相夷已死,万圣道已灭。

    若能除了笛飞声,他相信,自此,四顾门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令他意外的是,夜深人静,坚决不肯和他同住一间房的乔婉娩却敲开了他的门。

    她站在门口,轻声说,仔细考虑后,觉得没有必要和笛飞声硬碰硬,徒增伤亡。她建议四顾门退出这次的围剿笛飞声的行动。

    肖紫衿坚决不同意。

    除魔务尽,错过这一次,怕是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肖紫衿惊讶地发现,分开才一会,乔婉娩一双眼睛红肿,脸上泪痕明显,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

    “你怎么......”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乔婉娩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肖紫衿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阿娩,你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肖紫衿撤回了手,脸上神色并没有明显的不悦。

    乔婉娩摇了摇头,道:“我原本就觉得此行不妥,来之前我也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