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骑士(五)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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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明媚温暖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也笼罩住了安格斯,唯独将乌桕留在了阴影内。可安格斯感受着阳光的温度,感受着光线进入眼睛时的恍惚,油然而生一种脱离感。
即便他站在阳光下,却仍旧置身于黑暗中。
乌桕拉下书,瞳孔偏转,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安格斯顺着她的眼神望回去,看见她的口型在说:“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
下午的审判如约开庭。
神明坐在属于自己的坐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座歌剧院。在她的对面下方位置,最高审判官端坐在审判席位置上,宣读开庭前的案件解说。
安格斯没什么礼仪地靠坐在神明座位的扶手上,仗着他们的位置最高,明目张胆地从怀里拿出两个苹果,一个递给芙宁娜,另一个放在齿间用力一咬。
咔嚓的一声响。
下方的那维莱特抬起头看过来,芙宁娜把苹果藏在裙摆褶皱里,假装一本正经地看着审判,而安格斯只是往后躲了躲,就继续咬了起来。
那维莱特略微沉了下眉眼,意识到这样一件事,安格斯恐怕会把这个本身就不太正经的神明带得更加不合规矩。
他甚至敢在如此严肃的法庭上吃东西!
安格斯浑然不知他的想法,或许知道了,但是并不在意,还有空弯下腰附在芙宁娜耳边问:“吃苹果声音太响了,要不我们吃蛋糕?殿下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芙宁娜摸了摸耳朵,有点犹豫:“不太好吧……”
“你们枫丹人不是把审判当戏剧么?”那双暗紫色的眼眸中含着一点戏谑的嘲讽,“既然是供人娱乐的戏剧,那就没有严肃之说了。要更好地对待自己才行啊。我去给你买蛋糕。”
芙宁娜道:“等等。”
但她侧头去看时,青年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就好像瞬移了一般。
芙宁娜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托腮凝视着底下已经开始申诉的被告人,眼睫垂下,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茫然与悲伤。
审判是一场戏剧,但……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想,她只是在等待一场独属于自己的戏剧落幕,等待最后一场如戏剧般的审判。
安格斯返回的速度奇快。当台下的被害人正在以痛苦的语气控诉父亲对自己做出的禽.兽行为时,他就拎着一堆零食回到了正义愤填膺的芙宁娜身边。
芙宁娜还没吃的苹果被他拿走,随后递过来的,是“致水神”蛋糕。
人不可能和美食过不去,芙宁娜按耐住自己的脾气,探头看了一眼底下神情肃穆的那维莱特,确定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往椅子里坐了坐,然后端起蛋糕亮着眼睛猛吃。
边上的安格斯咬着晶螺糕,视线落在被告女性身上,哪怕群众为她的经历所同情、为她的罪名开脱,他的眼神也不曾柔软半分。
就好像他已经不再会为了这些悲惨遭遇而升起半分怜悯。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女人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他那种伪君子应得的报应!就算今天不是我,某个大雨天,处理完突发事件返回家中的书记官见到了前二十多年生活中从没见过的奇妙场景——一片星空塞满了他的卧室。提瓦特之外的神秘物种降临在这个世界,挥着一堆触手从说话开始学习人类的生活。书记官觉得自己不太能够养得起这样一个存在,于是转头上交给自家神明。谁料当天晚上该物种坐在他床尾,触手在身后画了几百个问号,问他:“你不要我了吗?”书记官:“?”……过于强大的高维生物降临提瓦特,在接触世界的一瞬间扰乱了时空。于是在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上,凡人所求,皆有所得。人们称之为真正的神明,但旅行者更愿意将它称之为邪神。或者……其他世界说的,月老。因为它的降临,于是……注孤生的书记官每天和智障史莱姆(是邪神!)老婆斗智斗勇。还是罪人的未来典狱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宿舍和另一个人的房间重合了空间。穷困潦倒的建筑师在海边捡了条财迷美人鱼。璃月的神在退休之后每天给老婆栖息的梧桐木辛勤浇水。永不下班的哭哭龙在暴雨天给自己批了假条去须弥找老婆……旅行者很疑惑地问妹妹:“大家都有另一半了,为什么我俩没有?”妹妹按着下属暴揍拿材料的动作停了下来,回头若有所思:“哥哥年纪也大了,想谈恋爱,似乎也很正常。”于是妹妹杀到邪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