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胁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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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要被那南宫老匹夫当成代他那失踪的女儿,演上一出嫁人的戏码么?!要是被爹爹晓得,她赵青木在外面不仅闯了祸,还顺带私定了终身......恐怕就不是一顿痛骂这么简单了......

    她如此想着,心中自然极是发怵。也不知道这问剑山庄的婚宴,有没有知会爹爹他老人家。不过想她爹爹与问剑山庄的交情,那时候也传了林家少爷的信,恐怕只好不差......爹爹啊,您可一定要信守自个儿不出谷门的诺言,千万莫要来凑这个热闹啊......

    赵青木心慌意乱,一打眼,又看对面那呆子一身喜服——她从未在对方身上见着如此鲜艳的颜色,自然不觉瞄了几眼。他本就不算是多么粗犷的长相,虽然不比那梅晏清一般美艳阴柔,也不似那谢景之一般玉质金相,却也端的是一副清俊神秀的模样。也不知是这颜色耀眼,还是她有些乏力,竟无端觉得有些面红耳热。她忽而心生烦躁,掩饰般地踢了踢地上尘埃,却只激起一阵灰尘。

    顾见春闻声,目光一动,登时问道:“你…试试能不能挪过来?”

    “啊?”赵青木愣了愣,依言将双脚落在地上,虽然分外费劲,却当真能带着那椅子向前缓慢移动……只是不消她看,自己弓腰驼背,又要在背上带着这沉重的椅子踟蹰前行,这动作却当真不太好看。她一抬头,只见对方正眼也不眨地直直注视着自己,当即嗔道:“闭上眼!”

    “……”

    顾见春老老实实将双眼一阖,心中却茫茫然,也不知对方这怒气从何而来。不多时,只觉一阵药香袭来,是那赵青木身上特有的药粉气息。他感到那略微粗重的鼻息,想来生生带着一个椅子移过来,对她这功力尚浅的姑娘家来说,便也算是艰难异常。

    “好了,过来做什么?”果不其然,下一刻,那赵青木闷闷地开口。

    他苦笑一声,遂反问道:“我可以睁眼了吗?”

    “你这……”赵青木面上红晕方才消退,此刻却又有反扑之意。她只顾一时遮掩,遂别过脸去,闷声答道:“啰嗦……你只管说,要我做什么?”

    “如今我也挣不开绳子,你只挪到我身后,你我相背,先将绳子解开。”顾见春斟酌着说道:“如今天色尚早,离那婚宴约莫还有几个时辰,待解开绳子,我们去找她,一块走。”

    “好。”赵青木也不扭捏,当即挪到他身后,两人相背,那缚在椅子上的双手正正好挨到了一起。

    少女低下头,那脸上酡红却因身上喜服更兼三分。

    “顾见春。”她感到对方指尖在她那腕骨上如何运作,一挑一拽,那绳结便隐隐有松动之象。

    “怎么了?”对方在她背后开口,那声音却清润平稳,不带一丝绮念。

    他好像真的在专心致志地解这绳结......

    “没什么。本姑娘是在想,你是从哪儿学得这解绳子的本事?总不能是你师父...哦不,你祖父他老人家经常将关你柴房,你才熟能生巧吧?”

    她凭白没话找话,本想着以这胡言乱语能将那心中奇异驱散些许,却不料一张口又提起对方往事,也不知算不算逾越。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呆子却摇身一变,是那不知什么来头的宋家的“长孙”,说什么却好似都得掂量几番......好在此时背着对方,她暗自吐了吐舌头,只当自己没说过这话。

    “......”顾见春一时有些无言,手上却不停,顿了半晌,他却忽然开口答道:“得知小湄下山后,我说什么也要去找她。师父...祖父担心我重伤未愈,便时常将我捆起来。”

    “噗......”赵青木一时哭笑不得,她只随口一猜,竟真叫她猜了个正着。只不过得了这般回答,她却也笑不出来。

    “你那时候,伤得很重么?”

    恨水山庄之时,但见他对上那梅晏清,虽然狼狈,却也并不算什么重伤。妙法寺那时,他也只是撞断了胳膊,吐了两口血,晕上一晕,看上去可怖了些。今天对上南宫孤舟,虽说兴许是对方手下留情,可那南宫孤舟点到为止,也不曾有什么致命之伤......

    这人一向给她以体格强悍之印象,却如何也想不到他伤重之时是什么样子。

    “是伤得很重吧?兴许是......性命垂危?”顾见春回忆良久,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赵青木撇了撇嘴,都性命垂危了却还说不记得,这呆子又在扯谎——什么不记得,不过是不愿告诉她罢了。

    想来他对这夜来姑娘已是足够上心,只他自个儿没察觉。

    “爱说不说,本姑娘才不稀罕知道。”

    对方像是猜到她心中怨怼一般,叹息道:“当真是不记得了。师父说我经脉寸断,武功尽失。是他耗费心力,又用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法子,才将我救了回来。”

    “只是我却没有半点印象。只知道醒来后,即便是生活起居都不得亲力亲为,还须师父在旁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