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他有什么依仗？能掌控常委会吗？”

    

    陆凡回道：“省长，他是一把手，这是他第一次调整人事，不能让他下不了台面。”

    

    “那也不能胡来，想用谁就用谁吧？陆凡，你觉得能直接过常委会吗？”

    

    “省长，人心隔肚皮，咱们不知道常委们的想法。而且上了常委会，大家就必须表态，毕竟他是书记！要不，您考虑下，让博宁去周家口当市长？您再提名一个省政府副秘书长？”

    

    “他用了一名省委常委和一名市委书记，让出来个市长本就在情理之中，至于省政府副秘书长，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行，省长，我的意见是尽可能在五人小组会上达成一致，维护班子的和谐、团结。一把手的提议过不了常委会，总归影响不好！”

    

    第二天早上，陆凡拿着省委办公厅拟定的内部调整文件，去了书记办公室。

    

    文件只涉及三人调整，信息处处长王天调整为综合一处处长，综合二处处长郭文调和综合三处处长侯文蔚对调。

    

    看完文件后，王景尘大笔一挥，表示同意，并问道：“信息处处长没有配备？”

    

    陆凡回道：“书记，一处、二处职责明确，出于工作角度考虑，我就越俎代庖了，剩下的调整就留给玉泽同志吧！”

    

    王景尘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办公厅的主管领导，怎么能说越俎代庖？这是你分内的事。就算秘书长到位，你也得给他们把好关。陆凡，关于雷行行担任三门市委书记，是否具有可行性？”

    

    陆凡知道该表态了，想了想回道：“如果书记下了决心，我自当全力以赴贯彻省委的意图，维护省委的权威。不过，有些同志有一定的诉求，需要去协调。”

    

    王景尘思索片刻后说道：“只要有利于工作，同志们合理的诉求应当满足，这件事你尽快协调。哦，对了，南苑市的副市长和县委书记也要配备到位，南苑的情况你熟悉，人选由你提出。”

    

    “感谢书记的支持，我尽快拿出方案，再请书记审定。”

    

    回到办公室，陆凡把组织部常务副部长邹炜鹏喊来，让他找省司法厅厅长谈话，提前三个月退休，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考虑一下他的诉求。

    

    陆凡打算让省纪委副书记方洋去司法厅担任厅长，然后提拔监察一室主任林长平担任省纪委副书记，一方面是完成赵凌云的“嘱托”，另一方面是让赵凌云这个省纪委书记“搅合”进来，让书记、省长都有个台阶下，让干部调整方案得以顺利通过。

    

    打定主意后，陆凡去了省政府，先找刘令豪省长沟通。

    

    一个省，决策其实就这么几个人，能参加五人小组会，你才有发言权、拍板权，才能参与到深层次的决策中，比如人事安排、重大项目分配。至于其它常委，只能通过“上桌子”的这几个人表达自已的诉求，所以他们得有明确的政治倾向，一把手往往是首选，省政府那边自然是以省长为中心，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陆凡现在有“自立山头”的资本和威望。

    

    到了省长办公室，陆凡笑着说道：“省长，我来汇报工作。”

    

    刘令豪笑着回道：“坐下说，到我这你还客气？书记有指示了？”

    

    陆凡说道：“没有具体指示，我先汇报一下，这次调整范围比较小，原本只涉及三门市委书记、省发改委副主任以及南苑市的空缺岗位。但省司法厅厅长马上到龄，凌云书记找了景尘书记，推荐省纪委副书记担任司法厅厅长，书记原则上同意。”

    

    “凌云和书记达成共识了？”

    

    陆凡回道：“司法厅权重不小！”

    

    刘令豪想了好一会才说：“南苑的人事调整肯定以你的意见为主，周家口市市长一定不能旁落，省政府副秘书长这次一并配齐，这是底线。”

    

    “好的，省长，我全力以赴协调，方案成熟后我再过来汇报。”

    

    “不用了，你办事，我放心，直接提交五人小组会吧！”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邹炜鹏进来汇报，表示司法厅厅长愿意服从组织决定，但提名了办公室主任担任副厅长或者下放市里任职，同时还有个人诉求，想把他儿子调到省委或者省政府办公厅。他儿子在荥郡市工作，现在是副处级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