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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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吧,就很冬天。好像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下雪,然后昨天又下了一场。
每次下雪了上课,我都觉得自己马上要去长征,那雪照着脸吹,眼睛都睁不开。
晚上天黑的早了,但是不暗,可能是雪反光的缘故,就映得天特别亮。
冬天就应该是火锅,烤地瓜,糖炒栗子。
每次田鹏来南门接我或者把我从南门送回学校的时候,我俩总要顺便在南门的小店里买烤地瓜和糖炒栗子。
一般来说烤地瓜随时都有,我觉得那种矮胖矮胖的比细长的甜,所以每次都挑圆圆的那种。
糖炒栗子现炒的需要等,一般都是买了烤地瓜,上车一边等糖炒栗子一边吃烤地瓜。烤地瓜拿纸壳儿装,给个小勺,皮和肉是很好分离的,肉是金黄色的,无论矮胖还是细长,都挺甜。
烤地瓜趁热吃完,糖炒栗子也就炒好了。我一般买两斤,分开装,给田鹏留一袋,然后我自己拎一袋回学校。
田鹏个儿高,一米九,然后冬天嘛,总工穿了双马丁靴,又高了几厘米。
有一次下雪,我出门也没戴帽子,羽绒服的帽子没一会儿就落了雪。我觉得那帽子一扣,雪全到我脑袋上了,就没戴。
跑出南门的时候田鹏惯例在门口站着等我,看到我也没说什么,笑了一下,伸手捂住我冻的通红的耳朵。我鼻尖也冻的通红,然后拿鼻尖戳他脖子,他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然后手捂着我的耳朵把我的脸挨到他的脖子上,衣领的热气腾到我脸上,上了车他笑我,说不是暖和了吗?这脸咋还这么红。
我不太会形容冬天,我一理工男,别难为我了,自己上网搜一搜吧。反正我觉得冬天就是很东北,东北就是很冬天。
上次下雪的时候,给了一天雪休。他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明天雪休吧?我说休。他说okok,我快到了,西门还是南门?去我那儿住。
按田鹏的话说,别人雪休他加班。
早上八九点,我俩自然醒,都是男的嘛,一张床上睡,大早晨,就顺理成章了一下。
顺理成章完随便brunch了一下,田鹏就下楼加班了。
田工吧,疫情前确实玩得很嗨,一个周末一睁眼都得反应一下在东北还是海南。家,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一个不用订的房。
我说这疫情真是改变不少啊。
他说那是疫情吗?是你。
田工买的房,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就汽车开发区里挺普通的一户,一百平,不大。
他的车不在地下车库停,停不下,一般就是小区里没有归属的停车位,哪空停哪儿。
一下雪就很闹挺啊,雪把车一盖,根本找不到哪辆是自己的。
田鹏大约估摸了一下,看高度差不多,回头问我,是这辆吧?
我说哪辆?
他说随便,刨出来哪辆开哪辆。
然后我裹成个球,站在后面看穿了件夹克的田鹏铲雪。
他的思路是先铲车身侧面的,然后进驾驶室,开雨刮器,车身一抖,雪就掉了。
铲了半天,半个车门露出来了,我俩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
田鹏迟疑了一下,去前面铲车头车标上的雪。
是辆BMW,看到那个车标的高度,我觉得他就已经有了预感了。
但还是不死心,去铲车牌,铲了后几位,回头问我,我有“7K3”吗?
我快笑死,给他扒拉开前面的,直接断了他的念想,“哥,B,你都是A,城市都对不上。”
他骂了一句我靠。
这一排,还有几辆比较高的。
我说哥,再选一辆,要还不是你的,就当助人为乐了。
好在下一辆他很仔细得挑了一下,看车型,选了最接近他的卡宴那辆,还不容易把车身上的雪铲掉,结果发现车身一层薄冰,拉车门都拉不开。
我在他身后快笑死了,结果笑的声音太大,他把我拦腰抱起,给我撇雪里了。
那我也不是乖乖崽啊,他把我扔雪里的瞬间,我拽住他裤腿了,把他也带到雪里了,趁他没反应回来还骑他身上把他往雪里压了压,顺手埋了两下。
结果晚上他把我压在床上,还很恶劣地伸手捂着我下半张脸,让我在半窒息的感觉里高潮,在我射完很敏感的时候在我里面撞。
小心眼儿吧。
他有个朋友,在北京,非要请田鹏去北京给他改车。
田鹏说不去,在家陪老婆,没空。
他哥们儿说把你老婆带来,机票我报销,房间我给你俩订。
田鹏说算了吧,小孩上学呢。
他哥们儿说没事!请假!我给请家教!
田鹏说家教能教研究生吗?
又拉扯了一会儿,田鹏说哎呀算了吧不是哥们儿不想帮你,真没时间啊,我们单位,出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