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叫我声哥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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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眼表,已经00:40了。

    头疼得睡不着,上铺睡着的哥们儿呼噜扯得天响,桌前坐着的兄弟还开着直播不知道给哪个主播打赏了多少,还有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没关静音,铃声“怕什么天道轮回”了半夜。

    宿舍没开灯,黑暗的空间里各种声音和气味交融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逃离。

    我也知道我为什么喝个咖啡就感冒,头疼了好几天,那感觉,就跟有个人拿着锤子砸你头的感觉没什么不一样,难受得我想从逸夫楼上往下跳了直接一了百了。

    正看着工图,不知道谁的手机又响了一声,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睛揉皱了工图,关上了电脑。

    思考了一会儿,我还是拿起了手机。

    电话那边接起来得很快,这个点儿还没睡,也不知道是哪个销魂窟里泡着。

    “哟,大学霸,”还是照样的流里流气,倒是周围环境没有我预想的嘈杂,“想通了?”

    我吸了一口气,平复自我,先是照旧语气不善,“你还要不要脸啊?我去,我都不想问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了,你难道自己不恶心吗?不觉得过分吗?”

    我觉得他要是有妈,今天绝对失眠,被我一晚上说一句话的时间在心里问候了三四次。

    电话那头也没争辩,只是笑了笑,“是,我不要脸,你想好了吗?你这点儿图和数据,能卖不少钱吧?主要也不是钱的事,这事,对你也不好对你导师也不好。诶,关键是你来找我的,我这莫名其妙突入其来的你就要约我,交易的条件也是你提的,你这成本多低啊,怎么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懒得再跟他逼逼,“说地方。”

    “不用,你出校就行,”他声音还挺轻快,居然还能隐约听出些开心,“南门,我等你。”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旁边的看直播的任鑫探出个头,“什么事儿啊这是?”

    我说:“没事,看你直播,能不能给老子插个耳机?吵!”

    他还挺不屑,“还没事儿,大半夜的,有谁找你了?”

    我被他说得生气,一把抓过他的衣领,“你他妈别把我当傻子,要是没你,我数据和图能丢吗?!”

    留他一个人咳嗽,我没搭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套了件羽绒服,下身就穿了条牛仔裤,反正也是个脱,早脱晚脱都是脱,那索性不如少穿,也省去些步骤里的尴尬。

    晚上气温还真是不高,我从宿舍的卫生间翻出去,又从南门的栅栏上翻过去,看到田鹏那辆牧马人时,还觉得有些冷。

    也没和他打招呼,我直接拉开车门进了后座。

    车里的温度还挺高,我的眼镜片上起了一层雾,一时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声音,“挺快啊,还不到一点。”

    我言简意赅地回他,“滚。”

    他挺懂我,踩了油门。

    无人的街道上开车很快,还没等眼镜上的雾散去,车就停了。

    他先下了车,给我拉开了后座的门,“下车吧少爷,等我抱你啊?”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熟练地拿了房卡,也不知道带着多少人来这里开过房。电梯里我直奔主题,“我的图和数据?”

    他笑笑,按了楼层,“在呢,少不了你的。”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我是真没想到啊,你室友还真是很绝,偷完你东西,还顺手给你删了,赶尽杀绝啊!”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那东西我们组做了多久,熬了多少个通宵才赶出来的雏形,那个孙子给我删了,我都有拉着他一起死的心了。

    进了房间,我还没脱羽绒服,他就问得直白:“洗澡了吗你?”

    我呲儿他,“凌晨一点,浴池早他妈关门了。”

    “行,”他点点头,“那你先洗个澡吧。”

    我冷笑,“您还挺讲究。”

    他冲我笑笑,其实田鹏长得不差,他的眉眼是很有攻击性很线条分明的男性美,“为你着想嘛。”

    我当着他的面脱了羽绒服脱了卫衣,“成,我谢谢爸爸,那麻烦您待会儿上我的时候为我着想,戴个套。”

    他看着我脱衣服,“放心吧,没病。”

    “那也是你一个月前没病,”我又脱了牛仔裤,“或者你就当防着我有病。”

    我和田鹏做了。

    就是做了,因为根本没爱。

    我直接披了浴巾出来时,吸了吸鼻子,他问我,感冒了?

    我点了点头。

    他摸我的时候问我,你发烧了?

    我说你烦不烦?体温高,你爽,算你赚,别唧唧歪歪的。

    田鹏的身材挺好,各种意义的身材挺好。

    他把我压在床上,搂着我的肩膀,一只手从前面扣着我的肩头,我的喉结磨着他的小臂,我感觉要被他勒到窒息。又或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