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族人个(他此生挚爱,是半个妍族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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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太过简陋。”

    沈君兆:“……”

    雍理打量着这间异常宽敞却几乎没什么陈设的内室,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家这宅子是百年祖宅,布局是极其讲究的,主厅主卧更是处处有风水,样样是玄机,每一个花瓶的摆设都是有门道的。

    可此时这内室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古朴的硬床和角落里的冰盆,连墙壁上都没有字画。

    空荡荡的寝居,像一个苦行僧的斋居。

    从这间屋子都能看出,沈君兆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自己不肯放过自己,精神上的极大痛苦不允许他生活上有丝毫享乐。

    雍理心中一刺,玩笑般说道:“回头朕去开了内库,给你挑些好东西。”

    沈君兆眉峰微蹙:“不用。”

    雍理每提一次兄弟二字,心便窒痛一分,可他必须提,他必须要说到两人都适应:“雍珠那胖子都快把朕的内库搬空了,你别客气。”

    雍珠是堂弟,沈君兆是亲兄弟,自然不该客气。

    沈君兆垂眸,做不到像雍理这般谈笑风生。

    雍理知他性子,凡事闷着藏着忍着,似乎逃避了这事就不存在一样。

    怎么会呢?

    逃避只会让问题疯涨,涨到无法解决的境地。

    雍理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就不会放任下去:“说起来,我们谁是兄谁是弟?”

    他一直以为自己比沈君兆小一岁,如今看来,似乎不是。

    沈君兆:“陛下长臣一岁。”

    雍理眼中带了些笑意:“所以朕才是哥哥?”

    沈君兆:“……”

    雍理望着他道:“难怪朕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比朕还小。”沈君兆并不想回忆他们的初遇,想想过去再回到此时,只有锥心之痛。

    雍理轻叹口气:“如今你倒是比朕高了半个头。”

    沈君兆立刻道:“等陛下养好身体,还能……”

    雍理摆摆手:“和身体无关,朕这身高已及父皇。”

    话音落,雍理心思微动,看向他:“说起来,你生得可真是和父皇半点不像。”

    沈君兆说了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亦不像。”

    雍理干笑道:“是啊,朕像母后。”

    沈君兆不出声,但毫无疑问,他也像自己的母亲。

    这么看来,先帝育有二子,却没一个像他。

    先帝生得魁梧结实,五官并不十分出众,但通身气魄慑人,给人印象最深的便是一双黑眸,笑时纳星辰,怒时揽日月,让人无力直视。

    眼睛这

    点雍理倒是有些相像,只可惜他五官生得过于精致,虽年长后褪去了少时娇美,却仍是太过秀丽,好看得让人忘记他的帝王至尊,只记着他的灿若朝阳。

    至于沈君兆……

    也不知是雍理的内心抵触,还是沈君兆母亲血统强悍,总归他觉得他一点都不像先帝,连一丝丝一毫毫都不像。

    沈君兆少时倾城妍丽,如今俊美无俦,浑厚的内家功夫沉淀了略显阴郁的气质,高挑的身量轻松驾驭笔挺的仙鹤朝服。硬要说他们父子二人有何处相似,那便是通身气度夺人,让人无力直视。

    可气度这事,不都是后天养成吗?

    身居高位者,手握重权者,不都这样吗?

    雍理知道自己是不甘心,总想办法寻机会证明他和沈君兆不是兄弟。

    只是他都这么想了,沈君兆又怎会不想?

    若非板上钉钉,沈君兆何苦推开他。

    雍理心落了落,问他:“朕这身子一时半会怕是回不了宫,不如你把身世说给朕听听。”

    沈君兆本是不想说的,但不说这些又能说什么?

    两人独处一室长达一个时辰,他要说什么?

    除了说这个,还有什么能让他清醒得不犯错。

    沈君兆低声道:“臣的母亲是个六州异族……”

    雍理怔了下:“妍族?”

    沈君兆知道他和妍族颇有渊源,点头应道:“是的。”

    雍理意外倒也不意外,的确……沈君兆这张脸像极了妍族人。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沈争鸣对沈君兆母亲恨之入骨,又为何称沈君兆为孽障。

    妍族人,对于六州来说都是异类,对于古板的中原人来说,更是异类中的异类。

    若是沈君兆的母亲是被调-教过的,那更是最为君子所不齿的存在。

    中原人不懂妍族的经历和遭遇,他们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身为人可以没有尊严到那种地步。

    别说他们,连雍理看到“书院”里yin乱的一幕,都有被震住。

    妍族人美则美矣,偏有着过于强悍的身体素质;身体素质强则强矣,偏又没有反抗的意识。

    所谓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