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短夜(陛下,您真美。...)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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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件事上, 元曜帝相当娴熟。

    这不,又砸着了!雍理:“那……不过是朕权宜之计。”

    沈君兆竟说道:“此时也急需权宜之计。”

    雍理错愕抬头。

    沈君兆眸若星点,笑意盈盈。

    雍理轻吸口气, 还有理智:“朕如今……如今哪还是那少年模样?穿不得……嗯, 穿不得!”

    沈君兆笑意浅了:“哦, 三年前穿得, 如今却穿不得, 陛下同梁铭去九峰山吧。”

    雍理:“诶……”

    沈君兆这酸劲上来, 长心殿的结实木梁都受不住:“陛下差点与梁铭成亲,想必姻缘极盛,臣祝您求个上上签。”

    雍理忙道:“你这又吃得哪门子醋!”

    沈君兆看他:“六州圣妃是谁?”

    雍理:“……”

    沈君兆变戏法一般的从怀中掏出一副小像:“这是谁?”

    画中人肤白貌美, 一袭红妆摄人心魂。

    正是年少的元曜帝, 冒牌的六州圣妃。

    雍理老脸一红, 伸手去抢:“你留着这鬼东西干嘛, 赶紧烧了!”

    沈君兆轻松将它收入怀中:“陛下画像, 怎能烧毁。”

    雍理:“那就扔了!”

    沈君兆眉峰一扬:“扔给谁?”

    雍理:“……”

    沈君兆又盯着他:“陛下还想去勾谁心魂?”

    雍理百口莫辩。

    沈君兆凉凉道:“罢了,总归陛下后宫三千, 六州还有人盼着想着念着等着,是臣在这碍事了。”

    雍理签他手:“好, 好了!”

    沈君兆嘴角弯了弯。

    雍理认命了, 耙耳朵就耙耳朵吧, 反正他是被沈昭君给吃得死死的:“不就是女装吗, 朕穿!”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君兆还真带了一身红衣, 比着雍理身形做的,从肩线到腰线, 全都严丝合缝。

    雍理瞪他:“沈相早有准备啊。”

    沈君兆笑而不语。

    雍理凑上去咬他一下:“给朕更衣。”

    沈君兆:“臣遵命。”

    长心殿内室的穿衣镜可不是六州蛮地能比的。

    银镜等身长,镜面光滑如水, 外头夕阳正落,橙色余晖打在红衣上,像簇簇燃烧的火焰,衬得肤色娇软,面庞柔美,细长的脖颈下是漂亮的蝴蝶锁骨,如一柄展开的羽扇,亦如将要正欲振翅高飞的白蝶。

    沈君兆看着镜中人,眼睛都忘了眨动。

    雍理面红耳赤,只觉浑身燥热:“这、这好像也不是女装。”

    的确不算,一袭红衣轻柔软缎,薄纱外衣,但不是当下时兴的裙装,而是一件领口微敞,衣袖过长过大的繁复深衣。

    只是红得太艳,收腰太紧,衣摆过长,冷不丁望去像是霓裳红妆。

    沈君兆从背后拥住他,月白袍袖穿过他的腰身,下颚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蹭了蹭:“我做的。”

    雍理心怦的一跳。

    沈君兆吻着他细白的耳朵尖,单薄的耳骨,小巧的耳垂,低声道:“为陛下做的。”

    雍理身上更烫了,不止烫还软,他握住了沈君兆的小臂,有些站不稳。

    “陛下。”

    “……”

    “您真美。”

    雍理脑中有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此时此刻无论沈君兆要什么,他都会答应。无论什么,他全会答应。便是让他此刻死去,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阿兆……”

    “嗯。”

    “朕……”雍理说不出话,他喉

    咙里全是火,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要把自己烧着。

    沈君兆透过镜子与他对视:“臣可以吻您吗?”

    雍理:“!”

    沈君兆轻轻勾过他的脸,指肚摩擦着他的唇瓣。

    雍理颤巍巍地闭上眼,等来的却是异常磨人的吻。

    沈君兆在吻他,却又不像之前那样,他吻得极慢极细极用心,好像要把时间无限拉长,好像要让天地定格,好像要把他深深印进灵魂里。

    细细碾磨,炽热滚烫。

    明明是最亲密最甜腻的一刻,雍理竟莫名尝到了一丝苦涩。

    甜到发苦的酸楚。

    “阿兆。”雍理难耐地抓着他衣襟,“朕……朕……”

    沈君兆声音温柔至极:“别怕。”

    雍理眼眸倏地睁大:“你别……脏……”

    沈君兆:“不会。”

    雍理推不开他,他哪有过这经验,整个人像犯了病一般,麻痒难耐,又热得焦心。

    等沈君兆松开时,雍理一身红衣早就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