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 28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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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叶清楠双臂撑在枕头两侧,咬住她的肩胛骨,声线暗哑,酒足饭饱的恶魔,“季慈,以后不可以想别的男人,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

    季慈早已无力回答,脸深深地埋入枕头里。

    结束后,叶清楠从她身上离开,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息,房间里除了糜烂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季慈沉沉掀起眼皮,看到他右臂缝补过的刀口溢出密密的血泡。

    当初谢医生强调不要过度运动,很显然,这场报复的性/爱超出了双方身体和心理的承受极限。

    叶清楠未做停留,起身,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季慈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上半身赤裸,趴在床上。

    他全当没看见,回到自己床位。

    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季慈轻轻翻动身子,紧靠床沿,关了自己这侧床头灯。

    两人中间的位置能容下第三个人,寂静的夜幕下,大脑重回理智,今晚的失态,为他不耻。

    但关乎她的过往,他无法做到冷静处理。

    叶清楠伸出手臂,刚触碰她肩膀,季慈就条件反射般绷紧身子,身后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他悄无声息落了指尖。

    -

    第二天,季慈将近八点起床,睁眼时叶清楠没醒,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脚步极轻地去浴室洗漱。

    冲去一身疲惫,季慈走出浴室。床上的人还在睡,倚在门框,她瞧了眼时间,八点半,觉得这个点还不起有点不太符合他日常作风。

    如果放在昨天以前,她一定会去喊叶清楠起床。

    但现在,尤其历经昨晚,季慈心里有气,她不想过去,她没做好和他泯恩仇的准备。

    这时,床上发出一声低低的沉吟,低沉得像钟表的摆锤一点点敲出的回鸣。

    “季慈。”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她的名字毫无阻力抵达耳蜗。

    季慈立在原地,盯着叶清楠方向,鼻翼翕动,眼中的浓墨被一点点化开。

    “季慈。”

    几秒过后,似是和自己妥了协,她终于迈腿。

    犹然记得昨晚伤口冒出的血泡,过了一夜,伤势似乎愈发严重,纱布表面溢出层斑驳的红色。

    而叶清楠情况更糟糕,唇色苍白,脸上更是不沾一点血色,她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像是摸了一个大火炉,烫得厉害。

    季慈蹙眉,轻轻晃他身子,喊他名字。

    叶清楠懒懒嗯一声,却没睁眼。

    发烧很严重,意识到不能在家,得马上去医院,季慈忽略身上的不适,打电话给赵洲。

    等待的时间,季慈为他脱下睡袍,换衣服时,发现叶清楠小腹和后背的月牙印和齿痕,都是源自昨晚她无声的报复。

    季慈几不可闻地叹口气,默默为他穿好衣服。

    -

    医院。

    叶清楠发烧将近四十度,医生马上安排VIP病房,打了点滴。

    谢之筠告诉季慈,“应该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发炎,不是说不要剧烈运动?你也不看着点。”

    季慈扣着手指,抿唇不语,心想说,她想拦也得看能不能拦住。

    赵洲站在一旁,适时插话,“谢医生,这边有我和季小姐,您去忙吧。”

    谢之筠思忖几秒,“行,如果有什么问题喊我和护士,记住,醒来后不要让他剧烈活动。”

    他再次强调,赵洲点头说好。

    病房内,生病的叶清楠,失去了往日的凌                                                厉,只剩虚弱和无害,虚弱到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

    站在病床前,季慈听到赵洲问:“季小姐,老板这次生病到底是什么原因?”

    季慈冷笑,“听赵先生的意思是你老板的发烧和我有关?”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叶总这两天不是受伤就是发烧,公司许多事务可能又得搁置。”

    听到受伤二字,季慈眉心跳了下,圈紧掌心,面色沉静道:“赵先生不妨就在这守着,等叶先生醒了,您问问他这次发烧是如何引起的。”

    “我就先走一步了。”

    季慈对他露出礼貌客套的笑容,擦身过后,笑容转瞬即逝。

    走到门口,身后的赵洲启唇,“季小姐,其实老板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他对你还是不错的。”

    季慈眉眼低垂,没有回答,也不知作何回答。手心放在门把,稍微向下用力,离开病房。

    对她不错,或许是吧,如果当初没有叶清楠,她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如履薄冰。

    她该任性吗?

    不该。

    想主动联系他吗?

    不想。

    如果见面,又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