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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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怅然若失,回过身瞥了眼柜台上的字,没看出个所以然,复回头看掌柜的,道:“掌柜误会了。在下非觉两字五千两价格昂贵,而是深感平王千岁的字远远高于此价。”

    掌柜的抬头看他一眼,示意他离近些。

    那公子虽感不雅,还是照做了。

    掌柜的这才小声道:“公子,平王千岁何等人,纵是一字万两也使得。我敢卖这个价钱,店门在这里,保真。”

    他神秘一笑:“可公子若问我来历,死不可说!”

    公子眼波一转,直起身合起折扇,点了点书僮:“掏银子,这字本公子要了。”

    掌柜的见他大方,忙不迭点头哈腰,转身去交代小二将字画装入锦盒。心道:果然要骗外地来京赶考的阔少爷,但凡换个京城人,纵是真的,谁又敢买?

    书僮给了银子背好了锦盒,公子迈步出了书斋,却直奔那紫衣美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巡城御史才送走两位殿下,直至两人走远才敢将手放下。嘴里一阵唉声叹气。

    公子经过他,多看了他一眼。

    他有心问问这位大人可认得那紫衣美人,又感唐突问及那样的美人名姓是种亵渎,便叹了口气,继续追去。

    温宁从城外走到内城,脚早就累了。又见姒婴那样用男子步伐走在前面,丝毫没有等她一等的意思,索性停了脚看庾景逸。

    庾景逸懂了,把伞给她,迈前一步,背对着她蹲下身。

    温宁直接趴了上去,一手为两人撑伞,一手环着庾景逸脖颈,道:“表哥,姒婴此人真真没规矩。”

    庾景逸背起她,有心要看姒婴出丑,迈步向他追去,道:“宁儿不                                                知,朝里文臣都是这样。”

    君权如天,可那群文臣仗着一身清骨,有前朝的前车之鉴在,仍敢指责当朝帝王。

    其中翘楚便是翰林院。如今,怕是要加上一个司天监。

    司天监才换了新监正没几日,一改独善其身。

    这群净过身的官员,仗着没根也没个怕头,对父皇尚且好,却是不少骂王叔。所以这几日他随父皇下了早朝,宁与父皇一起走也要避开王叔。

    父皇因此直言要打他一顿,让他长点胆气。

    庾景逸心底清楚,他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储君,缺乏文韬武略的雄心壮志。若非亲生父亲做了帝王,他更愿做个闲散世子,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

    既然已然成了储君太子,他势必比不了自己父亲,只想贪图个好名声。

    王叔因午门监斩姒婴落得个千夫所指,他没能力为王叔解开困境,只好离他远些,以防他发现自己的无能,反悔不愿将宁儿许配给他。

    温宁不知庾景逸心底在想什么,听他将姒婴与文臣相提并论,心底很是不舒服。

    她清楚,姒婴不是臣,而是大商的君主。

    臣成了君,这君又成了臣。是荒谬,乃真事。

    她本想趴在庾景逸背上,嘲讽一下姒婴。可待庾景逸真追上了姒婴,她手里撑着的伞,尽数遮盖到了姒婴头顶,抱怨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他不是身子不好吗?

    七月了,日头仍毒辣得厉害,他若昏倒了,她才不救他。

    姒婴停了步,抬头看向头顶的黄油伞。

    他没记错,这把伞本就是他,后来被庾景逸拿走为她遮阳去了。

    他去看趴在庾景逸背上的温宁,问:“殿下到底要做什么呢?”

    温宁实在听不得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语气,冷声道:“看你不顺眼。”

    姒婴扬了一下唇角,问:“那郡主为何还要继续看姒婴?”

    她心底牵念着前面那个为她而死的未婚夫,人却趴在现在这个情投意合的未婚夫背上。

    一个的心也就拳头大小,她既不喜他,何必要来招惹他?

    温宁理所当然道:“我乐意。本殿下就是喜欢找看不顺眼的人麻烦。”说着,她把伞递给他,恶狠狠道:“拿着,遮着阳!”

    她往一侧看去,看到一间格外显眼的茶楼,道:“表哥,我渴了。”

    庾景逸很是满意温宁欺负姒婴,抬起头看到对街那间显眼茶楼,道:“我带宁儿去喝茶解暑。”他迈步向对街而去,又道:“姒爱卿一起来。”

    姒婴目送两人离去,微微握紧伞柄,停留在原地不动。

    他也不知,她口中的报恩,为何会这样让他心绪难宁。

    他是个聪明人,不比温辅良弱,却始终不知他是恨她,还是厌她更多。

    温宁趴在庾景逸背上回头看去,见他身着女儿衣裙,手里撑着把伞,人却一动不动。

    一侧走来个手拿折扇的公子,探过头痴痴看着他侧脸,像极了登徒子。

    温宁手一指,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