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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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宁实在担心兆帝,问:“父亲为何不让表哥进去?”

    庾景逸心底清楚,道:“宁儿,这父皇这病非同寻常。”

    这事早有踪迹,是他忽视了,总以为父皇仍是壮年,区区头疼,吃点药,将养将养也就好了。

    宁儿还在平城时,父皇便嚷着头疼。宁儿来京城后,父皇再没喊过,他以为父皇已然好了。

    谁知,这病忽然便犯了。

    温宁见他吞吞吐吐心底着急,怒道:“表哥将话说清楚。”

    庾景逸拉着她来到殿门前,示意她自己趴在门前听。

    温宁皱着眉,将耳朵贴在镂空殿门上。

    一只花瓶摔在地上,兆帝披头散发,形若癫狂,双目猩红着,手里提着一把剑,剑锋指着温辅良,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温辅良见他这样,心疼得眼底满是泪,道:“皇兄,是我啊,我是辅良。”

    兆帝举剑便刺他心口,怒喊:“你是何来的宵小,胆敢污蔑本王!”

    温辅良有身好武功,自然不怕他,转身一躲,以气凝形,击打在他手腕,打落了他手中剑。

    兆帝手腕一酸,手里剑应声落地,猛地向温辅良扑来,大喊:“你到底是谁?!”

    温辅良这次没躲,被他狠狠掐住了脖子,看着他,落了下眼泪,痛心喊:“皇兄,我是您的连襟,也是您的王弟。您是咱大商的皇帝万岁,您怎好忘了?”

    兆帝手中一顿,惊讶问他:“本王做皇帝了?”

    温辅良流着泪,点头:“皇兄,您做皇帝了。”

    兆帝开心了,松开了手,激动道:“原来本王真的做皇帝了……”

    温宁听清了,后退了一步,噙泪看向庾景逸。                                                庾景逸抱住她,眼底也有了泪水,哽咽道:“宁儿,父皇疯了,他谁也不认识了,还以为自己是魏王。”

    父皇发病时,正在坤宁宫,险些伤了母后。

    他以为父皇看了御医,这病还可像以往一般。谁知两日了,这病没见一点好,如今谁也不认得了,只知自己是魏王。

    万幸还有王叔在……

    温宁眨去眼底泪水,将他推开,道:“表哥,这里有父亲在,我想去看看娘娘。”

    姨丈病成这样,娘娘还不知有多伤心呢。

    庾景逸擦去脸上泪水,颔首。

    坤宁宫。

    惠贤皇后坐在龙椅里,面容很是憔悴。

    温宁忙上前抱住她:“娘娘,宁儿来看您了。”

    惠贤皇后不愿让她担心,沙哑着声音道:“宁儿,娘娘相信你父亲,辅良准能想到办法,为皇上治好这病。”

    温宁重重点头,附和道:“娘娘放心,父亲准能有办法。”

    可温宁在坤宁宫陪惠贤皇后等到日落,再次折返回了乾龙宫,她父亲还是没出来,殿门里传来的动静更大了。

    温宁担心兆帝,也担心父亲,便站在殿门前等着。

    夜了,庾景逸担心她,让她先去东宫睡下。

    温宁摇头,道:“表哥,别劝我,我纵回去也睡不着。”

    庾景逸拗不过她,更何况,他的担心只比温宁的多,不比温宁的少。

    两人索性站在乾龙宫殿门外站着,等了一夜。

    要上早朝了,身着官衣的官员,三三两两从午门经过,向太和殿而去。

    殿门大开着,慢慢朝臣来全了。

    太监拿着拂尘,站在龙椅前道:“各位大人,今日免朝。”

    那太监传过话直接走了。

    满殿文武面面相觑,素来勤勉的兆帝连罢三日早朝,连那位一人之下的平王千岁也不见了。

    大臣们一起看姒婴,问:“姒大人,您给掐算掐算,皇上万岁这是怎么了?”

    姒婴抬起头,唇角噙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道:“各位大人,姒婴不过凡夫俗子,不知内情。”

    他袖手向众人一拜,转身出了太和殿。

    翰林们随之跟了上去,七嘴八舌议论着兆帝不上早朝的缘故。

    姒婴停了脚步,看向他们,道:“诸位,不可妄猜。”

    翰林们皆为清流,往日连兆帝也敢顶撞,因他轻飘飘地一句话真就闭了嘴,再不多说、多想。

    姒婴住在皇宫的司天监,与那群人作别后直接回了司天监。

    天光大亮,他孤身站在司天监门口,转眸看向一侧紧闭宫门的东宫。

    从司天监里走出个身着丹青官衣的官员,见他看东宫,来到他身侧,悄声道:“主子,三天了。”

    姒婴垂了眼睫,唇角似有笑,却不真切,道:“再等等。”

    他迈步回了书房,窗棂大开着,他负手而立,负在身后的那只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