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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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
谁知就是那样一个连九品都够不上的小吏,毅然站出做了第二人,博得朝野盛赞。
那盛赞本也不过昙花一现,入得宫还在司天监做着不入流的小吏。仅一年,他苦心钻研观天之术,竟能十次十准。
从不入流的小吏,到如今朝野皆知的观天算数第一人,成了从五品的少监,不过是四年时光。现如今就是老监正测不准的星相,也需来请教于他。
说是从五品的官员,朝中就是一品大员府邸有喜有丧,也想请他掐算掐算。
他尚是少年,若非净了身,再有十年,焉知不能入阁封相。
凡是文人,无有不清高气傲的,可哪怕是翰林院的翰林也赞他清贵无双,愿奉他为来日文理双学第一人。
虽是过誉之言,却是德高望重,深得人心。
温宁藏在盆栽树后,心底默念:姒大人?
姒这姓很是罕见。
她第一次知晓姒姓是在前朝皇宫,那姓是宫中禁忌,她不过好奇姒姓多问了万皇贵妃一句话,万皇贵妃罕见眉目森严,好生将她训斥了一顿。
温宁蹑手蹑脚跟在两名官员身后,来到了正衙一侧的书房。
那书房四方格局,对比不远处东宫的巍峨、雕梁画栋,算得古朴幽静了。
四面并不与其他衙殿相连,孤单伫立一角。门前拱桥下引活水,两侧栽种两排青竹,竹影婆娑打在水面,莫名让人心感平静。
温宁抬头看去,书房上方挂着黑底匾额,字如游龙,笔锋写意俊冷。
上书:斋心。
温宁望见那两字心头突地一跳,那字写得极好,好之又好。
她父写得一手好字,可称大家。她自幼得其熏陶,虽比不得父亲,却也不至于辱没门楣。
那字很好,却不对。
斋字上半部分过于收敛,下半部分又见锋锐,心字第一点下笔太重了,第二点却又如常。
她若看,倒像是提匾额这人,本已露出了真心,偏又在顾忌什么,落笔假意用来蒙蔽世人之眼。
官员口中的那位姒大人,此前她从未听过他名,却可在这样的书房办公,书房门匾又是这样的奇怪。
温宁心底疑窦丛生,正想躲到书房一侧去听对话。
司天监的几名官员站在她身后,困惑看着她。
他们本想装做没看到的,谁不知她是何人。她进宫一个月,带着个叫温景宁的小猫成日里在宫里撒欢儿。
太子殿下护着,皇后娘娘宠着,满天下再难找到比她尊贵的女儿家了。
她纵是大大方方走进来,他们还敢拦着她不成?这样鬼鬼祟祟地往姒少监书房走,更像是要偷听。
天相地理乃帝王家专有,她是尊贵,可姒少监的书房,却不是她可随意偷听的。
其中一人率先向她袖手拜下:“拜见骄阳郡主殿下。”
温宁向前迈步的身影一顿,收回脚,故作从容转过身。
拱桥一端,站着四名官员。
她轻咳一声,向他们摆手:“退下吧,本殿下就是随便走走。”
剩余三名官员随之袖手做拜:“拜见骄阳郡主殿下。”
温宁难掩窘态,再次道:“退下吧,本殿下就是随便走走。”
几人异口同声道:“臣等愿引郡主殿下一览司天监。”
书房朱窗紧闭。
一只修长、完美如玉石的手握住乌黑的窗棂撑杆,撑开一条白光缝隙。
竹影婆娑的拱桥上,她着一身明媚的鹅黄衣,沐浴在晨光中身形纤巧,美好若仙灵。
他眸黑而沉,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视她如红颜骷髅,眸底不起一丝波澜。
她背对着他,他却知,她有双像猫一样的美目,生着一双微弯的蛾眉。
她是真切地人,入得他梦,却是只猫……
温宁见他们不肯走,又来了这些人,偷听是不成了,正欲离去。忽又感如芒在背,转身向身后看去。
他端坐书案前,于窗 棂缝隙间平静地看着她。
温宁却看向紧闭的书房房门,轻叹了口气,道:“来日有得是时间,今日不必了。”
皇宫哪里她没去过,从前朝到今朝,并没多大变化。
翠微回坤宁宫拿了外衫,折返回去没见温宁身影,便臂弯搭着外衫来往东宫寻人。
庾景逸才忙完,看了看日头,想着温宁该来了,站在东宫门前等了一柱香,却只看到寻人的翠微,并没见温宁。
他问清缘故,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向一侧的司天监看去。
温宁垂头丧气地被官员们送出司天监,一抬头便见庾景逸站在东宫玉阶下,蹙眉看着自己。
翠微忙迎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