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见迷(二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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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品品告道:“父亲,遇此等事,我难辞其咎,定会审慎查明此事。”

    洪芙蓉道:“父亲,我无从知晓浓浓何以干出这样换菜的事,烦请父亲明察。”心中暗想,真是天不从人愿,萧父会不会怪她一个管辖无方,任意纵容的罪名。

    上官品品说道:“审过浓浓,真相自明,奸诈之奴,非以刑罚,难以启口。父亲,请将此事交付我处理,我必能查明真相。”

    萧渔村道:“此等胆大妄为的丫鬟,断不可留于萧家,将其拽出,杖责三十,遣送出去。”

    浓浓磕头:“萧老爷,大夫人,饶命啊,三姨娘救救我啊,救命……”

    上官品品已命人将浓浓押拉出去。

    萧渔村再问:“今日在厨房碎盘的畜牲是谁养的?”

    上官品品告道:“是郡马贴身婢女的宠物,却被郡主送给公主了。”

    花子栝和申屠曛跪地请罪。殷漱上前接跪,手中一言:父亲,我亦承担厨房之职,今次有失职之事,请父亲责罚。

    萧景瑞连忙求情。

    萧渔村怒道:“奴婢之事,焉能劳烦王爷和郡主挂念,你们消停一些,还想替郡马求情,王爷和郡主安坐一旁休憩。”

    妘妘告道:“父亲,这事固然郡马之婢有过,望父亲念及婢女能及时解危,使宾客满意,从宽处置。”

    北野妫妫跪禀:“父亲,我负责厨房的事项,是我监督不当,我自当领责,求父亲看在婢子们尽心侍奉主子的份上,发发慈悲吧!”

    萧渔村道:“因其婢女有过,旁人补救代为赎罪,就不究其责?宴盘破损,易为冰盘以惑人心,此事一出,何其不雅,我萧家之颜面安在?我之颜面又当何存?此事决不可轻饶,罚郡马在佛堂抄经七日七夜,自省深悔。”

    萧景瑞苦劝:“父亲,郡马身体有疾,七日七夜实在加重,他的身躯实在难堪刑罚。”

    殷漱恳切地望着萧父网开一面。

    萧雨村喝道:“你们在质疑我的决断?”

    萧景瑞见此,情知扭不过:“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萧雨村冷声:“王爷,郡主,近日屡次忤逆于我,你们已不愿敬重为父?”

    众人忏悔:“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

    萧渔村道:“如此是言,你们亦是赞成为父的决断了,拿下去,加杖打这婢女!”

    众人谢罪罢,起来抬头看着一主一婢被架走。

    殷漱回到屋子,屋子里还有一抹光,微弱的光,光照案上的簪子。

    连沐浴过后的水烟都没溜进深蓝的焰心。

    月光还没有记起她的时候,她摆开木牍和笔,坐在案前静等。

    闻得一丝阴凉凉的气,殷漱方才放下蜘蛛,执着黑笔写:你来了吗?

    四个深灰的字边很快浮个蓝字:是。

    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殷漱续写:今日的盘展,你看了吗?

    对方写道:嗯。

    殷漱想了想,写道:你怎么看盘骰之谜?

    对方慢回:从不信谜。

    殷漱一想,忽然一笑,写道:你也是个谜。

    夜很热,案很热。

    殷漱在昏暗的烛光里写着:赚那四季盘是好是坏,你是                                                好是坏?

    字落,想到世人不就像这支残烛一样,好人如何,坏人如何,谁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

    残烛也有它的辉煌和从容。

    没见过对方的面,没写过对方的名字,没听过对方的经历。

    却已是足够。

    却已是陌生里不用赔熟悉。

    两人在浮与伏之间沟通,都是没有实质性内容的交流。

    这鬼救了萧景澍,以为萧景澍生还。

    是好是坏?还不明显吗?

    多此一问。

    对方没有回答,想到对方可能会觉得自己话多,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像是一根卡咽的发涩的刺,咽下去苦,吐不出来难受。

    这昏暗木屋里的深夜鬼影,仿佛就是这陌生的城池里的仙洲,供她喘息的仙洲。

    香墨流连竹筒,指腹留恋黑笔,不能写太多,不能写掉墨化影散。

    竟是犹豫。

    殷漱坐在案前,目光僵住木牍,前方并无鬼影,鬼影仿佛去了鬼边。

    弹指一挥火苗间,时间稍纵即逝。

    只见黑笔悬于牍上,起势而顿,在她的无法鉴别的字旁悠悠写着:好坏之辨,准绳何在?

    殷漱一塌眉头的的脸上,爬上被济之色,实深实轻的漏出心事。

    只看着蓝迹的字,蹙眉在所难免。陷入轻描淡写的问中,周遭跟着她哑。

    刮垢磨思的想了想,殷漱写道:该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