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小巷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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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却得脑子有问题,才能放任他们重新捡了枪。并且还得是还闲得蛋疼,才打算还和这几个人渣肉搏一番。

    她十分干脆地给了每人两颗子弹,分别往左右腿打,四人中枪倒下,个个躺在地上,哀哀直叫。

    长发仍不死心地在地上摸来摸去,试图去够就近的手枪。

    时却冲上前踢开他,捡起两支手枪插到腰间,从口袋里摸出个叠好的黑色塑料袋,缴了四人身上所有武器和值钱的东西装好,丢在旁边。

    她先去处理混混,抓住他一只手腕,单手拖他入小巷深处。

    那混混吓破了胆,牙齿咯咯打颤,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涕泗横流,求爷爷告奶奶的叫饶命。

    “你想讲什么来着,继续,贱字开头的。”

    混混哭喊:“没、没有,您听错了,我们哥几个没打算来找您的茬,是来,对,是来找那个娘们儿的。”

    “不说实话,”时却弯腰拍拍他的脸,“巷子里就可认真地记我的脸呢,以为我瞎呐?后来又知道——”

    她取出粉色纽扣,让其有编号0的一面正对混混。“——这个,这个在我这里,就着急忙慌带同伙过来了,对吧?”

    “我们无冤无仇,您,您不需……”

    混混冷汗如雨下,结结巴巴说新想出的讨饶话。

    因惊惧万分,他同时也在剧烈地喘气;不合时宜地,他鼻头一动,在如山般压下的恐惧,以及双腿的抽痛中,嗅到了那股劣质的草莓香精的味道。

    那味道出自时却口中,是她的吐息所附带的。

    草莓。糖。

    草莓。糖。男孩。

    更不合时宜地,他猛地                                                回忆起杀那男孩的前因后果。

    ……因防护罩要失效,所以十三区很乱。

    尤其是最后这几天,当地警方和帮派都忙着搬迁,无暇他顾。是以,做完昨晚那单后,他们放松了警惕,约着出去喝了个通宵。

    结果,什么样的小贼,竟然就偷到他头上了,好死不死还偷走了母盘。他和同伙发现后,慌忙分散出去找,他运气不好,被昨晚玩过的表子撞到,纠缠好一阵,还被打了劫。

    好在,等补买了终端后,同伙联系他,那小贼找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他们笑,男孩哭。他们没当即杀了他,这样就能欣赏一条生命的濒死挣扎。

    他们站在原地,看那瘦小的身躯蠕动着往外爬,一颗廉价的草莓糖半途从怀里掉出来。他还想吃来着,捡起来一看,都黏糊了,还散发着劣质的香精味,于是嫌弃地丢掉。

    朦胧的,仿佛梦中般遥远的,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又想起一些利刃刺入人体时,那种破开有点韧劲的肉的手感。

    不只有男孩带给过他这样残暴的欢愉。侵犯、撕裂他人身体的方式有很多种,很多人都是他快乐回忆的组成部分。

    这种事他是很爱干的,很爽快,有极致的掌控的快感。

    他们几个人一直很聪明,很有分寸,从来都是对那些千人枕的表子下手,要打架杀人,就总是以多围少。

    一直都顺顺利利,没出过什么岔子,于是他们觉得小鱼吃虾米,天经地义,还能这样过很久。

    ……他们忘记了,按照这个逻辑,大鱼吃小鱼,也是天经地义。

    醍醐灌顶般,他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瞳孔紧缩,从喉中嗬嗬挤出几个气音,面如死灰,不再言语。

    时却将混混拖出一段距离后,竖着摆好,头冲巷口,任他仰面朝天,再去拖长发。

    长发比混混顶事,直视视野中时却那张倒置的神情冷淡的脸,惨白着张失血过多的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姐,我们今个碰到您是踢到铁板了,这样,您想拿什么拿什么,我们还能给您转账,您知道我们的生意,应该也知道这生意还是有些赚头的。”

    时却动作一顿。

    长发以为她有些动心,更加明确地示弱:“您实在不爽,给我们哥几个再来点苦头降降火气也行,怎么着都行,只要还留我们一口气,我们都配合,绝无怨言。”

    “一口气。”

    时却似笑非笑地重复,再不理会长发,将他以同样也是头朝巷口的姿势摆在混混边上,再如法炮制,去拖剩下的秃头和板寸。

    不多时,在巷子深处,四人犹如四只长虫般面朝天排好。从巷口到往里,道道拖曳状的血痕形成鬼画符般的凌乱可怖景象。

    从塑料袋里取出混混那把豁口的小刀,时却给他们下边那玩意一人来了一刀。

    他们起先痛苦翻滚的幅度很大,可当发现撞到邻近的人会导致伤口扯动,更加疼痛后,便不敢大幅动作了,只得进一步用嘶吼、呻吟和啜泣发泄绝望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