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祸水东引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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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八百遍了,老子叫余大!”

    “哦。”白芷兰若有所思道:“那我们在桐叶巷抓到的那名女子,就该称呼她为……余夫人咯?”

    桐叶巷正是当时他们发现的黑衣人的住处。

    余大瞬间破防,顿时变了神色,但很快故意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芷兰缓缓道:“案牍记载,平州曾有一对雌雄大盗,犯下数起入室盗宝之案,但不嗜杀。男子轻功卓绝,擅以左手飞镖短刃,女子善于易容仿声。

    “二人在去年一次行窃时被官兵擒获,已然落网,却在押解京城途中,男子杀害一名官兵,得以逃脱。

    “那女子则被关押于大理寺狱中,狱典档案上记载,数月前她因急病出狱诊治,终因不治而亡。如今看来,是被指使你们的人救走了吧?”

    白芷兰注视着余大,只见他双目如刀,阴鸷冷厉,仿佛欲将她生吞活剥。

    她接着道:“幕后之人救出了她,却不许你们夫妻相聚,反以妻子之命要挟你替他卖命。我们故布疑阵,放出你受伤未死、仍在逃的消息。余夫人闻之心急,遂冒险潜入桐叶巷寻你,却被我们擒获。

    “原本她受尽酷刑,誓死不言。可当我们告知她你越狱在逃,全城搜捕,她便立刻认罪。这分明是想替你顶罪,好叫我们停止追查呢。”

    白芷兰轻笑,感慨道:“真乃夫妻情深,教人艳羡。”

    余大不发一言,但目光却如利刃般刺向白芷兰,寒冷彻骨。

    白芷兰从怀中取出一盒胭脂,正要打开,却失手坠地,胭脂盒顿时碎成两半,“哎呀,失手打碎了余夫人的证物,这可如何是好?”

    卢霖杉上前拾起胭脂盒,淡然道:“无碍,反正她已认罪,少一件证物无伤大雅。她若只盗宝,罪不至死;然她认下杀人罪名,且是三条人命,便只得凌迟处之……据闻,凌迟之刑乃在人还活着时,将身上的肉一片片剐下……”

    余大闻言,骤然挣扎,厉声道:“她未杀人!人是我杀的!皆是我所为!”

    白芷兰与卢霖杉对视一眼,正欲再试探他,忽听周行高声喝道:“如此说来,你便承认自己就是那平州的雌雄大盗了!”

    白芷兰:“……”

    卢霖杉:“……”

    余大顿时醒悟,平静道:“你们这是在诈我呢?!”

    卢霖杉气得牙痒痒:“周、行!能不能闭嘴?!”                                                /p>

    白芷兰定了定神,平静道:“诈你又如何?我们确尚未完全确认你是否就是那雌雄大盗,若你不认,也罢。你数次刺杀百姓,虽未得逞,亦足以判流刑。但那女子既已认下杀人罪,凌迟之刑怕是难逃了!”

    余大目眦欲裂:“人是我杀的!我也认罪了,为何不判我死刑?!”

    卢霖杉冷笑道:“我们为何要遂你心愿?如今你夫妻二人皆已落网,旁人手中再无你的把柄。若你老实配合,将那幕后之人供出,或可为你妻子留一线生机,只判个盗窃之罪。”

    余大沉默良久,终冷声道:“无人指使,皆是我贪财才杀了人!一切皆是我一人所为,要杀便杀我好了!”

    二人又连番激了他几次,他却依然坚称无人指使。

    卢霖杉耐心用尽,再命人来行刑。

    一鞭子抽下去,犯人还未呼痛,白芷兰先被吓得一哆嗦,急忙跑出审讯室。刘少卿亦随之而出,直呼年纪大了,见不得此等血腥。

    白芷兰暗自困惑:此人明明已承认自己是雌雄大盗之一,且如我与卢霖杉所料,因其妻为人所挟,才甘冒险犯案,甚至故意落网认罪。可如今,他已信我们抓住其妻,却仍不肯供出幕后之人,究竟为何?

    难道,除了妻子,他还有其他把柄在那人手中?

    此时,刘少卿忽然连声咳嗽,白芷兰闻声回神,关切道:“今日天凉,刘大人须得保重身体,莫要染了风寒。”

    刘少卿摆手道:“老夫倒是无妨。只是小女近日体弱,又为准备后日的秋日宴,日夜练她那琴,不肯歇息,老夫实在忧心。”

    白芷兰问道:“上月我为刘妹妹开的调养方子,她服用得如何?若不嫌麻烦,我近日再去探望一二可好?”

    刘少卿闻言,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她说你那药效颇佳。小女一向不爱出门,更不愿见医问诊,若你能亲往一看,老夫自是放心许多。”

    二人寒暄几句,卢霖杉与周行自审讯室走出,白芷兰一望他们神情,便知:毫无进展。

    周行挠头道:“此人再难问出什么,已将他重新关押。要不咱们去审审那女子?”

    白芷兰与卢霖杉对视,皆叹一口气,她骂道:“周行,你倒真是个榆木脑袋!”

    二人向他解释一番,周行才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你们是空手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