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然后才去回答第一个问题，自问自答的道，“我刚才不是跟姑娘说过吗？我与高家主是旧友，他的儿媳人选，我自是要替他掌眼一番。”

    “原来如此。”程非晚也不管他信不信，兀自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营造自己的愚昧妇人人设，顺着他的话玩笑道，“那大人以为如何？我可能当的起高家儿媳？”

    随春生摇了摇头，“你不适合。”

    程非晚没有追问缘由，俯身行了个不标准的礼，“谢大人告知，可惜，我会是的。”

    随春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该回去了。”他温声提醒，笑容和煦，“顺着这条路直走，尽头右拐，就能离开。”

    程非晚点了点头，并不停留，迅速转身，只是走了两步又站住了。

    “随春生。”她微微侧首，低语念出他的名字，由衷夸赞道，“春风吹又生，好名。”

    听到这个名字那的一瞬间，她想到的就是这半句诗，可惜它的前半句是：野草烧不尽。

    身后的人似乎愣了下神，默了一息，方笑着道：“姑娘过誉了。”

    他明明还是笑着的，但程非晚却莫名的感觉到，他的笑意淡了些。

    她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忍不住，非要多嘴呢？

    程非晚没有再回头，按照他所指，一路向前走，直到拐弯儿后那道落在背后的目光才消失。

    随春生留在原地，目送着她消失在视线里后，温柔的神情顿时如潮水般退去，转而换上一股病态的占有欲。

    “真像。”他低声喃喃，“她的眼睛，像极了晓梦。”

    不远处的花圃枝叶微动，旋即走出一个浑身都被黑袍罩住的人，他停留在随春生的身侧，追随着他的视线，望向程非晚离开的方向。

    “可……”随春生闭上眼睛，握紧了拳，语气竟有些哽咽，“她不是晓梦。”

    黑袍人收回视线，嗓音暗哑沧桑，语气含着不加掩饰的兴奋，说不清是不是在劝慰。

    “主君勿忧，她很快就是了。”